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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绕梁不绝走了一趟,还是把帖子,贴到了这里,因为这里还让我感受到一点艺术氛围。
现代艺术,何去何从
真正的艺术家,是否从不思考这个问题,是否一如歌中唱的那样:更着感觉走......
那么一直为这些问题所困惑的会是些什么人,史学家,美学家,社会学家,或者是那些为现代艺术叹息的人......
促使我开这个题,有两个主导动机: 我曾在一个bbs上发过一个帖子,上面引用了中国著名美学家,茅原先生的一句话:从前的艺术是美的艺术,现代的艺术是哲学的艺术。 于是便有一个朋友跟了贴问我,如果现代艺术回避“美”这个概念,是不是表示他承认自己不美,即是恶。也就是说,现代艺术间接地默认了它“恶”的本质咯?且不论,他的推导中可能存在的逻辑上的偏差,但是我一时间,尽也愕然不知应对。因为原则上我完全有理由反驳他,但是就本意而言,我又倾向于认同他的结论。另一个动机源于我这个学期做的一个题目: Extended Vocal Techniques, 这是一个发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左右的对于声乐表现技术上的探索,从中涉及到20世纪初期由于音乐和声学方面新旧概念的更替,而导致的必要的新旧音乐的划分;美学概念上的一次彻底的颠覆,所谓的达达主义,以及整个20世纪音乐家在作曲方面的各种尝试。借此机会使我得以对这一时期的音乐进行鸟瞰,获得了一个普遍的印象。这两件事情之后,我心中便真的有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现代艺术,你到底将走向何方?
我曾经试图以佛家的“缘”和“因果”及道家的“无为”和“道”去验证自己关于“一切的偶然都有他的必然性”的设想,为现代艺术的发展取向,以及各种匪夷所思的结果,寻求一个合乎逻辑的理论基础。我也曾经企图用美学概念的变迁,来说明和谐,并不是个绝对的概念。但是,我可以肯定现代艺术发展趋势的必然性,却无法肯定它是否没有缺陷。我可以肯定和谐是一个相对于历史背景而言的概念,却无法说服自己去承认,现代艺术具有和谐性。
然而和谐,正是美最基本的表现,它同时体现在艺术作品的形式和内容上,即使是在个体审美观日趋极端化的今天,和谐的美依然享有它不可颠覆的最高权威,使之能在大社会背景中优先趋于永恒。如果一个艺术作品它是不和谐的,他何以达到永恒?如果不为永恒,那么他又将何去何从?
再看茅原先生的这句话,如果现代艺术得以存在的载体,是它哲学上的含义,那他便具有了很大程度上的局限性,因为它肯定不能获得大范围的认可,因为哲学上的东西不是通过感知而必须通过认知获得的,且现代哲学上的观点早不是苏格拉底,柏拉图时代,并不具有普遍性。那么建立在这种基础上的艺术作品,他是否必然就走入了一个越来越窄的巷道,只能在小范围中传播呢?我并不对此加以绝对的肯定,因为这不是我所希望的,这也是违背古希腊艺术之初的。
在对现代作曲家Dieter Schnebel的一次访谈中,有他很清楚的关于现代音乐的宗教性的阐述。其实,这样的观点先前就有了,早在一些评论家在对贝多芬的第5交响曲的评论中。我一直对于这样的观点持保留意见,如果艺术成为了一种让人顶礼膜拜的信仰,那么是否有必要再执行一次文艺复兴呢?艺术是神与人沟通的媒介,是神赐与人最高尚的快乐,何以又被等同于宗教了呢?宗教之下,人是否还允许享有最高的自由呢?历来,宗教的意志都是驾驭人之上的,艺术则不同,他和人之间的关系却是互动的。 如果艺术成为了一种宗教......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好。
说现代艺术,全是恶的,这也未免失之偏颇,但是确实存在这样的部分。这会涉及到艺术作品的划分问题,这一方面我不不太了解,怎样的作品,才能上升为艺术作品,是否艺术必须是不带功用性的,那如何解释音乐史对宗教音乐和实用音乐的认可呢。相反即使唯美主义所谓的为艺术的艺术,他的最终结果也决不是通常意义的美,不然如何去解释伯德莱尔的恶之花,如何去解释王尔德的莎乐美。现代艺术很多门类的意图,是去揭露所谓的人性的漠然,罪恶,社会的颓废,阴暗。作品的形式,扭曲再扭曲,张狂再张狂,在这样的艺术作品中,我们看不到希望,看不到光明,看不到生存的意义。就这些作品而言,你能说他有很精妙的构思,很深刻的意义,但是他带给欣赏者除了惊愕之后的沉思,沉思之后的回避或者共振之外,并没有给人以反其道而行,寻找真正光明的勇气。于是,纵使这些艺术品揭露了人性的弱点,可他最终导致的是人性的更进一步的沉论。这样的艺术家是没有公德心的,在他帮助神和人沟通的时候,他用错的语言和方法。
作为一个,从前很少接触现代音乐,现在又心去关注他的人。我困惑,如果这是艺术发展必将走过的一条路,是否我只能默默地追随下去,无论是否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结果,也许等待的只会是昙花一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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