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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女士的向往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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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4-24 06:40: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位登遍六大洲最高峰的数学教授曾对我说,当他在山上过夜、躺在帐篷里,听着
风的呼啸,白天的豪情立刻会化为孤独,此刻心中最向往的是城市的灯红酒绿。本来,
去登山,就是烦了都市生活,就是为了暂时躲开都市的喧嚣,没想到,在越是危险和孤
独的时候,都市越富有诱惑力。
  大学毕业前,都市对我,意味着一种叫猪笼草的植物,外表靓丽,香喷喷,但当小
昆虫被它吸引,就会被它吞没、迅速消化掉。
  我生长在城市里,但大学毕业前,我几乎没有参与都市生活的细节。严格的家教、
除了考试还是考试的中学生活、经济拮据的大学时代,让我成为了都市的边缘人。刚进
大学的第一个周末,一个人回家,坐在拥挤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纷乱的街景,头晕目
眩。
  大四那年,一位长辈请我在喜来登酒店西餐厅吃饭。我的脸涨得通红,手心里全是
汗,自尊心轰然崩溃,植物神经完全紊乱。
  这餐饭并没有就此改变我的人生观,但我也决定重新思考父母对我说的“物质诱惑
使人堕落”,并重新观察物质的最大载体——城市。
  当然,现在,我已经是一条热爱物质的鱼,在欲望的水里游啊游,游出了一身好水
性。那些五光十色的诱惑是钓鱼人挂在鱼钩上的香喷喷的饵,我虽然素日靠吃水草生活
,但这些蛋白质能让我更美丽。我去吃这些饵,但是,我会保护自己。
  我是很不愿意讨论哪个城市赋予女人何种气质这种问题的。在国内,我见过装腔作
势、算计的北京女孩,心眼多的哈尔滨女孩,豪爽高大的上海女孩,温婉细腻的重庆女
孩……她们和那些概括性的评语完全错位。
  在这个越来越小的世界,国际化的大都市,北京、上海、香港、纽约、伦敦……彼
此之间又有多少差别呢?一位到北京出差的波士顿先生对我说,他猛一来到建国门,恍
然以为自己还在波士顿。
  如果有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呆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你会怎样?不知
所措,或者随遇而安?一生只生活在一个地方,一座城市;你会心有不甘。女人总是希
望一生能生活在不同的城市,换一座城市、换一种活法。从北京到纽约、从上海到巴黎
,不做短暂游玩的过客,而能够真正“生活在别处”。别指望会发生电影里惊天动地的
情色故事,或者做那些老外做馅饼把馅料放在上面,而中国人则卷在里面的讨论。这些
都是徒劳,因为城市对女人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城市的气质,不是一样的连锁超市
,不是一样的地下铁。
  别说纽约肤浅,纽约的乐天派让本来“事事儿”的东方女人变得大大方方地表达自
己,调侃着把生活演成喜剧;
  中国女人来到巴黎,开始穿上肚兜和吊袜带,开始研究别人手拿香烟的姿势,开始
端着“东方人”的架子维持着巴黎人眼中充满异国情调的“体面”;
  到了伦敦,发现这里的女孩与这座城市的所谓“绅士风度”毫无关联,她们往脸上
肆意涂抹油彩,看球时,她们疯狂地坐在男人们中间,穿着盖住手背的毛衣把牛仔裤剪
满破洞;
  在东京,聪明的女人懂得如何让男人体验虚张声势的快感,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

  而任何一个地方的女人到了香港,都会学到东方女人的诸多“美德”:谦逊、努力
、效率和一团和气。
  在一个城市生活久了,可能越来越不像自己,越来越不像“外国人”,而又永远无
法成为当地土著。这种矛盾,有点滑稽,又很经典,而且恰恰制造了“生活在别处”的
巨大诱惑力。
  内心的欲望在挣脱一道道人为设置的枷锁时,反倒燃烧得更炽烈。除了爱情和城市
生活,还有什么值得我内心如此依赖?

巴黎:我的高跟鞋

  自由作家。生于重庆。
  1998年,毕业于
  法国ESEC电影学校。
  一个女人,一生至少要逛一次巴黎!
  能够把自己青年时光度过在巴黎的人,是幸福的!
  一边溜达于巴黎的街道上,一边浏览着生活中的巴黎人,是何等赏心悦目的事情!
                         —— 爱默生(美国人)
  “巴黎是一场没完没了的宴会,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人,而它的存在,也只是为
了让你看。
  你永远是一个生活的旁观者,在一场接一场的Fashion Show中、在和平咖啡馆里(
Cafe de la paix)、
  你是一个过客,你不用提醒自己,这个城市也会用它特有的漫不经心提醒你,
  这是你来的目的,而生活,始终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当年去巴黎的时候,我曾经想过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尹丽川坐在明黄色的沙
发里,手指间的香烟燃着,停了一下说:“人年轻的时候总想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总是觉
得生活在别处,或者生活在远方。我现在想,我的生活就在这里,在北京。就是因为走
之前设想过巴黎,所以现在我已经不再假设什么了。”
  到了巴黎的女人,也许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实现了她们的一部分梦想。
  美丽年代Belle Epoque
  如果要认识巴黎,你一定要先认识一个词汇,它就是:美丽年代,法国人心里面的
Belle Epoque。
  “巴黎这座城市会吸引两种人,一种人是安静的。他们不喜欢打扰别人、也不喜欢
被别人打扰。这符合了巴黎人的一种特质!另外一种人,就是非常虚荣的一群。在巴黎
,虚荣不一定是贬义词。”
  巴黎好像一个成熟女人,不是少女,也不是少妇。她是一个经历过一切繁华似锦,
经历过一切享乐,看穿了一切时髦游戏的女人,所以举止就越发隐藏不露。
  暧昧,弥漫在巴黎的大街小巷。
  说巴黎人浪漫,浪漫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性解放。而目前巴黎还处于性解放的回潮
当中,加之人们对艾滋病的恐惧,巴黎人在性行为上反而比较审慎了。现在的巴黎人,
反而很少有那种突如其来的性关系。但是巴黎以前的味道还在,所以一切都成了红磨坊
里的艳舞。看到巴黎,好像在看一场法国电影。心浮气躁的人会觉得法国电影很缓慢,
但是暧昧本身就是非常缓慢的,需要人去用心思玩味。
  蒙马特Montmartre
  “巴黎到处都是艺术,到处都有可能会发生故事,当你游走在路上,肯定会有很多
细微的感觉,但是,这些细微的感觉在生活里面又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很适合敏感的女
人。所以现在很多女性导演,也愿意选择巴黎作为故事发生的地方。”尹丽川懒散地陷
在沙发里面,这个房间都是明亮而温暖的橙色,窗外开始下雨了。
  “巴黎人看到了我们,永远会抱着异国情调的眼光。这种文化上的不公平是永远存
在的。他们会很奇怪我们在巴黎、或者在自己的国家,怎么能够很自然的生活,能够很
得体的社交,而不是天天所谓的‘苦大仇深’?
  在巴黎,我觉得并不幸福。当然,我其它的亚洲朋友非常喜欢巴黎。巴黎对于我来
说,还是有一点局外人的感觉,但是我更愿意生活在生活里面。”
  尹丽川:“我不是非要不可的人,因为当时去巴黎非常顺利,所以就去了。我在巴黎
三年,除了对1998年世界杯印象比较深刻,还有就是戴安娜车祸的时候。因为很少看到
巴黎人除了游行,会那样激动的聚在一起。戴安娜去世的时候,巴黎人都非常伤心。她
符合巴黎人一切的审美标准,包括她的死亡。
  “我有一个韩国的女朋友,她非常热爱巴黎,愿意永远留在这个城市里面。我也问
过她原因,大概是因为韩国对于女性还是非常保守的,她回国以后要嫁人,结婚之后是
固定的生活,她再不会有像在巴黎一样自由的生活了。所以,她热爱巴黎。但是对于我
来说,在北京,自由是很唾手可得的事情。每天,会有很多打动我的事情和打动我的人
。所以,我并不稀罕巴黎的自由。最重要的是,你周围的人和你的气质很契合,生活才
会觉得舒适。”
  巴黎是一个欲望挂钩,身在巴黎之外,巴黎的欲望是浮于表面的,是长筒袜、红指甲
和大腿舞。现在不是了。巴黎的欲望在它的内心里面,在它的体面底下。身在巴黎,做
局外人也好,做局内人也好,看客永远无法融入这片暧昧深处。这就是巴黎和其他城市的
区别。它就是永远固守着自己最隐私的一面。没落的时代里面,还是用妥帖的面孔包裹
高贵的架子。

纽约:我的面孔

  叶晓薇
  生于台湾,1990年赴纽约大学学习,
  获表演理论硕士,
  现任北京东方君悦酒店市场传讯经理。
  有多少人生活在纽约,纽约就有多少种面孔。
  纽约的娱乐,纽约的时尚,都是肤浅的。但这种肤浅恰恰使人能够最容易、最自在
地表达自己。
  “纽约是人类一个天真的梦想,在历史的偶然隙缝中存留了下来,变成了可汗的花
园。”
  纽约是一座最具亲和力的城市,每一个生活在哈德逊河(Hudson River)两岸的居
民都是一个地道的纽约人(New Yorker),——乍听上去像是一句废话,不过只要想想
在国内即使一个外地人在北京或者上海生活10年也没有资格以本地人自居,你就知道何
谓纽约的包容性了。
  “在台湾大学英语系读大三的那年暑假,我到了美国的田纳西州,在语言培训班学
了一个半月。在这么一个荒凉的乡村地区闷上一个月,对我这种爱玩的人来说无异于一
种酷刑。培训班的功课结束以后,我马上飞到梦想中的纽约,玩了大概一个星期。而纽
约这个绝不缺少惊奇的城市果然也没有让我失望。”叶晓薇坐在东方君悦酒店大堂咖啡
厅的角落里,眯眼看着广场喷水池上跃动的水光。
  “1990年我在台湾大学毕业以后,家人希望我到国外留学,我就选择了纽约大学(
NYU),去读‘表演理论’。那时候我21岁,……纽约是一个不断活在未来的城市。这个
城市没有太长的历史,也没有太多过去的东西可供凭吊,纽约人已经习惯于忘记过去,
所以我来到纽约以后生活变得乐观而且简单。因为做一个地道的纽约客是要把主要精力
投射在对未来世界的想像中。”
  上城(Uptown)时尚
  上城,尤其是上东区,是曼哈顿纸醉金迷的一面的浓缩:其中,汇聚了全世界最顶
尖店铺的第五大道可说是流行时尚的同义词。“而到了42街附近的钻石区,沿着艳阳下
摆满钻石的橱窗一路看过去,你唯一还能剩下的想法就是:一定要努力赚钱,才能过上
自己向往的生活。”
  纽约上城的叶晓薇,习惯于套上雅皮的外套怀揣着嬉皮的心情。
  “在纽约大学呆了一年,之后我去了arude剧场工作,那是下城区(Downtown)的一
个很有名的剧场。在这段时间,我认识了一位非洲的朋友,我们一起办了一本比较先锋
的时尚类杂志……
  纽约人对过去的想像最早只能从20世纪初开始,这就使纽约文化是肤浅的,而纽约
人也能够比较快乐地看事情。比如纽约的娱乐,纽约的时尚,都是这种肤浅的产物。但
这种肤浅恰恰使人能够最容易、最自在地表达自己。时尚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它的意义
在于多年后我们把它再拿出来,从它身上所看到的那个时代的历史。时尚就是一种潮流
的东西,它不需要你去刻苦地研究什么,关键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正在流行,这就是纽
约的文化。”
  下城(Downtown)风云
  与严肃奢华的上城相比,下城更多了几分从容自在。
  在苏活区,叶晓薇养成了“跷班”的习惯:“那时我每天坐地铁去苏活区上班,地
铁有一站叫Prince Street,那条街上有很多非常有特色的小店、画廊和酒吧。我常常想
,今天就跷班算了,去Prince Street逛街逛上一天,去那些韩国人或者印度人开的Del
i(24小时便利店)喝喝淡到不能再淡的咖啡,或者晚上再到下东区(low easttown)M
eat Parking District看看那些冻肉的冷藏库,看看Jackie Sixty俱乐部的变装秀。不
过除了周末,从来没有能够如此挥霍掉宝贵的一天……“
 楼主| 发表于 2003-4-24 06:41:0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人说,纽约是年轻人的天堂,这话的确有一定道理。有很多年轻人抱着梦想来
到纽约,有人想成为摇滚明星,有人想成为华尔街的银行家,也有人想当艺术家。而纽
约是最具包容力的,在这里每一个人都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场所,而不必担心有人干涉,
我可以努力赚钱,也可以搞艺术,可以按我的想法生活。最有趣的是,我在各种Party上
常常会遇到初到纽约的并不知名的艺术家,但很可能要不了多久这个人就变得大红大紫
,你翻开每一份报纸、每一本杂志都能看到有关这个人的衣食住行种种的新闻。这时候
再翻出两年前的照片,看见那个躲在墙角没人注意的人,那一瞬间,你会感觉自己正在
亲身经历着一段历史。”
  “2000年,我离开纽约到了香港,之后不久就来了北京。在我看来,纽约毕竟是一
个发展得很完善的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有,多了我一个人也没人注意,少了我一个人
它也不会缺了什么。而北京则不同,它正经历着朝纽约、东京这样的国际大都市转变的
过程,而这个过程正在我眼前发生,如果说纽约象征着美国的未来,我相信我的未来就
在北京。”
  
东京,我的Money

  曹迪莎
  北京西班牙CYC珠宝公司亚洲业务经理。
  1986年赴日本东京留学,就读乔治大学。
  “东京让我不相信永恒的感情纯洁。我只能靠我自己让自己的生活充实。
  因为肉体是可以到处拥有的东西,而感情是不那么容易捕捉的。”
  东京,是繁华街头随处派送的面巾、是小金井公园淡蓝色的天空和白色的浮云、也
是午夜时分银座的艳装游莺。
  在随处的爱情酒店里,在上等的、劣等的酒吧里,到处都是诱惑。情色之间,脱掉
西装的赤裸男人在小酒馆纵情跳舞。温婉的女人嬉笑着,说:“他们不过是虚张声势!

  奢华、冷漠、物质、快感是东京这座城市的描述词汇。它以最快的速度同化着从世
界各地来这里逗留的人们,他们带着笑脸,说:“他们都以为我是日本人!”
  1986年曹迪莎,大学还没毕业,带着5000日元一个人来到东京。身处在十几年后的
苏黎世,她讲英语、讲德语,却依然保持着道谢鞠躬的习惯。她说:“日语教会了我如
何做一个圆滑的人。日本人的思维是倒装式思维。也就是说每一句话都要从头到尾听仔
细,才能真正领会其中的意思。德文也是如此。”她笑着:“不知道这种思维方式同第
二次世界大战的同盟国有没有关系。好像日本人做事情,他们很严谨,决不肯轻易说ye
s或者no!”
  “城市也是有自己个性的。好像我们说,北京很厚重,而上海很性感。在东京这座
城市里面,物质和肉体是可以到处拥有的东西,而感情是不那么容易捕捉的。”
  或者说,在东京这个城市,除了对于肉体的无限渴望,还有对于成就的崇拜。这座
城市里面,即便是对于肉体的渴望,也带着炫耀的色彩。而日本人一个晚上至少要换两
三个酒吧。而每一个酒吧的定价一般是一个人至少1万元以上,所以我们如果是3、4个人
,每晚的消费经常是十几万到二十万日圆。也就是一个晚上可以花掉一两千美金!”曹
迪莎顿了顿:“那时的价值观在我的概念中发生了质的变化。”
  利用诱惑
  在卡拉OK工作的时候,曹迪莎认识了一位日本人,也就是他,把她在日本的生活全
部改变了。
  “他有自己的公司,每天有成集装箱的食品进口。应该说他公司的生意做的不错。
他说他特别喜欢我!他每天到酒吧来找我,送我东西。请我吃晚饭。按规定,如果我带
客人来消费,我会从中提成。所以那时他就成了我的常客。后来,我才知道他已经结婚
了。现在回想起来,他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笑起来很绅士。”
  也是这个男人,给曹迪莎介绍了一个非常高档的钢琴吧,地点在银座,一个东京最
繁华最奢侈的地方。在这里,她真正的彻底改变了生活轨迹。
  “我的工资一下提高到原来的五倍。在那里,我又认识了一些东京上层人物,尤其
是那些大公司的老板们。有一位新日铁的部长,他家是新日铁的发起人之一。当时的部
长,手里很是有权利。他喜欢我对历史,文学的修养。一定要认我做他的女儿。还要我
改姓他的姓。但最后,我没有同意。”
  这不是城市里面的神话故事,这是女人自己的选择。
  对老板忠诚
  当我第一次领到自己挣的工资时,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自立,那就是不管有多难
,我都要挺着做这份工作,等着发工资,交自己的学费,房费和生活费。如果我病了,
老板是不会给工资的。日本人总是细心地将每一个角落打扫的干干净净。每一天的厨房
,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全新的工作间。我真的很高兴自己是在那样一种环境中锻炼出来的
。这种做事认真,对人诚实,积极看待生活中的事物的态度,还有对老板的忠诚,这些
都是中国人缺少的。这也可以说这种日本式的东西,让我很快融入欧洲社会的原因。
  除了种族上的不同,城市最大限度的将各种人混合在一起。它将人塑造成自己的样
子,混合人们的生活习惯、让人合乎规范而又面目不清。在东京,中国人、日本人和韩
国人混合在一起。只有刚刚到东京的中国人,才会理直气壮地迈着大步走路,盘着腿坐
在榻榻米上。
  不相信爱情
  有着日本女人的温和语气和欧洲人夸张表情的曹迪莎说:“经历了东京的一切,感
情上的、身体上的,我不相信永恒的感情纯洁。就像我认识的所有结婚男人中,每个人
婚后或多或少总会有一些婚外恋的故事。在两性关系上,我学会了淡然处之。同时,我
也知道,不要对任何人有任何企图。我没有钱,所以自己要挣钱,我没有亲友,所以也
别指望谁来帮我。只有靠自己!
 楼主| 发表于 2003-4-24 06:42:13 | 显示全部楼层
香港,我的Time

  曾子墨
  在北京人民大学就读国际金融。
  毕业于美国著名常春藤盟校,主修经济学。
  现居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香港分公司。
  “我还是愿意住有夜景的房子,
  似乎只有万家灯火才会掩盖这座城市的浮躁,才会显出她的真实和华丽。
  印象中的香港有西方的文明,也有中国的文化。
  如今在香港一住就是四年。渐渐的明白,当初最吸引我的东西方文明的交融,
  反而让香港少了自己的独特和纯粹。
  身边的朋友,越来越多的一个一个搬回了北京、搬回了上海,而我,还会在这里留
多久呢?”
  在香港人眼中,时间非常宝贵,一点都不可浪费,要充分利用。
  在大陆人眼中,时间同样非常宝贵,一点都不可浪费,要充分享用。
  一个是利用,一个是享用,一字之差,就形成了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没有错,只是不习惯而已。
  ——《香港人你怕什么》
  初来乍到香港,会被香港的朋友好心奉劝一番:趁着还没有到香港,赶快多睡一点
觉吧,睡足一点,到了香港,就永远不够睡了。
  任何一座城市的女人来到香港,都会在骨子里慢慢演变得“不像女人”,虽然,她
们的外表也许会被置地广场里的名牌包装得更加优雅和璀璨。香港让来到这里的女人更
加努力,努力工作、努力赚钱、努力供房子、努力做珠光宝气的女单身、努力寻找钻石
王老五……这种努力是隐忍的,是隐藏在她们涂抹得一丝不苟的指甲油和丝丝分明的鬓
发背后,是隐藏在她们Gucci rush香水包裹着的柔软身体和她们躲在dior镜片后锐利的
目光中。
  女人到了香港,开始发现和一点一点体会到:任何事情都需要苦心经营,事业、金
钱如此、爱情和欲望更如是。
  曾子墨说,其实香港的金融贸易地位正在逐渐削弱,而这个城市从前的窗口或者说
中介的位置也不再是不可取代的。因为这里相对于大陆来说,人力成本和地价都太高了
。来到香港的女人会迅速被香港的谦逊的优雅所吸引,是因为这里没有巴黎的贵族架子
、又缺少伦敦的文化气息,况且后面又有台北、上海等等追兵呼喊着冲将上来,香港人
永远认为自己没有骄傲的资本。
  香港人讲话大声,同时笑容谦卑,香港的“客气”、“谦逊”,让初来乍到的外地
女人本能地融入这种约定俗成的秩序,跻身修养良好的妇人行列,而对男人,这种改变
需要的时间则长一点。
  子墨第一次来香港是在95年,那时候的她还在美国念大学,与大学城所在地相比,
香港跨国界的包容足以让每个人的梦想触手可及。在纽约工作了两年后,再一次选择的
工作地点竟然又是香港。刚来的时候是98年8月份,潮湿闷热的天气和街上永远拥挤不堪
的人群令人心焦。子墨发现,香港有着其他地方难以企及的事业发展机会,这足以改变
女人的命运。
  最初,对香港的感触并不清晰,她说国际大都市总是相似的,诸如生活节奏飞快,
街上永远嘈杂拥挤,夜晚永远灯火通明。只有在这里
生活过的人才能体会到香港的“物
质”,许多香港人都承认,他们对物质的追求可以与世界上任何大都市媲美。他们不仅
仅会根据你住哪个街区判断出你的身份和大致的收入,也能从任何其他事情上找到与物
质的关联,这一点永远是香港“土著们”的特质,子墨不喜欢。
  住下来了,才知道距离为什么会生美感。狭窄拥挤的街道几乎让人无法呼吸,据说
有9种发音的广东话使我感觉到这颗东方明珠的陌生。于是我明白了,我永远也不会属于
这座城市,我开始生活在典型的EXPATRIAT的生活里,而所有的EXPATRIAT大概也和我一
样,从来没有把这里,当作是永远的家。
  纽约有百老汇,北京有人艺话剧院,可是香港就很少有自己的东西,这一点,子墨
觉得惋惜。虽说香港也有自己的艺术中心和会展中心,但似乎那些顶级的艺术团体进行
巡回演出的时候也很少来。“这只能解释为是这个城市与文化艺术相互的选择。”
  香港让女人同时拥有极致的华贵,也可以接纳极致的俗陋,而这两者之间的反差让
人简直无法想象。那些衣着光鲜在中环的高楼大厦中上班和SHOPPING的女子竟然也同时
会在清晨出现在九龙一条肮脏小街上的菜场里买东西,而这,就是普通香港人的真实生
活。这一点,让来到香港生活的女人不得不入乡随俗。

   伦敦,我的Lover

  虹影
  作家。生于重庆。
  1991年赴伦敦,写作、定居。
  在英国坐上古老的地铁看书很过瘾,
  它让人想起庞德的诗:
  人群中的花朵、脸庞和背影。
  “无论是伦敦女人还是上海女人,
  她们的社交的实质是一致的——实现自己的欲望,不论是物质还是精神。
  伦敦的女人喜欢的生活与上海女人应该有很多相通性。她们讲求情调,穿的东西也
很精致,
  追求中产阶级的品位。她们喜欢高级场所、喜欢宴会,这些地方通常能满足女人的
虚荣心,
  她们尽可以穿得高雅、举止合乎礼仪。在这些地方,常常写满女人的期待和欲望,

  香艳的故事也随时在发生,只是这里的故事,都是短暂的。”
  重庆出生,上海和北京生活,然后移居伦敦,虹影心中的三个城市是女人生命中的
三个男人。
  在伦敦的时候,伦敦就像情人,北京就是永远的丈夫;在北京的时候,北京就像情
人,上海就是丈夫。当你生活在其中时,你不一定能感觉到它的美妙,而回忆却是无限
的。
  到了伦敦,才发现可以长距离地看以前的生活,能让自己看得更清楚,这也是女人
出国的初衷。有时候你生活在其中,反而容易被现象所迷惑。
  在一个城市生活得有自己的房子
  “我刚到伦敦的时候,总是迷路。开车的时候,总是走到很奇怪的小巷子里,而我
一个人在街上走,也会辨不清方向,就像在迷宫里穿行。所有的街道都是同一个名字,
所有的街道都一样,所有人的脸都是同一张脸,这种感觉很奇特。好像自己也变成了他
们的脸,这时你就会觉得惊慌。我刚到伦敦的时候,就感到惊慌,而且有些不知所措。

  虹影说,要在一个城市安定下来,首先得有自己的房子。不过,在伦敦买房子不像
在北京、上海,非要考虑房子是不是在市中心;在这里,越僻静越好。“记得我当初找
房子的时候,常常挑房子挑花眼,甚至到海边去看房子,后来,在SURREY地区,榛子林
,我找到了我现在的房子。当我们走进房子里面朝花园宽敞的玻璃房,两棵苹果树结满
红红的果实,草地上种着菖蒲、薰衣草和玫瑰,还有三棵伸入云端的松树,邻居的黑猫
蹲在篱笆边警惕地瞧着我们这些不速之客。我已经看见朋友来在这儿喝茶和吃饭的情景
,丈夫的脸上也露出喜色。我心里想,就是这儿。这样,就把房子买下了。搬入房子后
,我发现榛子林的许多邻居喜欢种花,一到春天都在花园里忙,不像以前住的地方那儿
年轻人多,有钱多是国外去度假,将晒得黑黑的皮肤到处炫耀。”
  伦敦给了我从小的梦想
  伦敦让虹影实现了从小关于家,关于空间的梦想。“在我小的时候,家里人多,生
活得很拥挤,我一直就希望有一个自己的地方。而伦敦正好给予了我想要的。这个城市
很大、很空旷,我写作的地方就是一个阁楼,如果把窗户打开,就可以看见满天的星星
,它给我带来很多幻想。”
  伦敦真地会满足女人的幻想吗?还是幻想本身就是很私密,很女性的?人们总是把
一座城市比喻成某种类型的女人,有形象,有暗香的女人。比如上海,它本来就很女性
,充满诱惑力,容易让人沉醉其中,而幽静,古板又不失爆发力的老伦敦呢?
  在女人们的印象中,伦敦这座城市更多是跟动物、跟花草联系在一起的,虹影的家
坐落在伦敦郊外,花园里有一个大的玻璃房,是她最喜欢去的。“偶而,我也会去附近
的树林,那儿有时能看到狐狸。我喜欢在这种幽灵般的氛围里,穿着我先生的衬衣,上
午看书,下午3时开始写作,一直持续到晚上10时。另外的一些时候,我将笔记本电脑夹
在腋下,去附近的叫做‘红狮’、‘水磨坊’酒吧。在酒吧里看足球最过瘾,有众多的
女球迷,而每个英国人都像是疯子,因为足球不幸就是他们发明的。”
  有关城市的故事里总要有人,有男人和女人。在虹影记忆的碎片中,男人和女人的
影像都是出现在俱乐部、Party背景中的,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世界了。那些交错的酒杯、
明丽的礼服和平和的下午茶时间,充满着物质的诱惑。特别是对一个注重体验的感性的
女人。“我喜欢体验我没有体验过的东西,去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发表于 2003-4-24 15: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换个地方,怎么样?
 楼主| 发表于 2003-4-24 16:20: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换啊!

不行!
发表于 2003-4-25 23:4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
向往毕竟是向往.往往无法经受现实的考验.
发表于 2003-4-29 05:00:46 | 显示全部楼层
才去过一个

不过觉得要体会一个城市的美,用游览的速度,太快太肤浅
美在流转中,美在揣度中,美在静心聆听中
发表于 2003-4-29 19: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3-5-12 03:5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啊哈哈~~想去 的城市:Zuerich!
发表于 2003-5-15 01: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什么没有德国的城市

发表于 2003-7-4 20:44:23 | 显示全部楼层
Berlin如果你对"真正"的爱情有向往的话可以来这里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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