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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工往事,,, 太真实了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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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9 22:40: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工往事--1

“大连理工大学,坐落于美丽的凌水河畔,依山傍海。。。。”在入学之前,就被这骗人的
简介迷惑住了,多少年后觉得这宣传语应该改成:大工,坐落于黑油油凌水河畔,依着光秃
秃的牛角山,傍着碧绿色的南海头(注:以前的海滨浴场现在养海蜇了,下水之后肯定一身
绿毛。)

入学第一天:
(毕竟上大学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跨进大学校门的这一刻便意味着你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改
造和飞越的开始,我从不认为学校是学知识的地方,在学校里得到的是学习的能力,和为人
的方式。当我跨出校门,回忆起我这四年的生活时,觉得除了盖着钢印的毕业证,剩下的只
是对这四年生活的感叹。)

我也记不得我是第几个来到寝室的,一进寝室门就看到后来我屋的老二和他爸,他妈,他姨
夫,都在帮他忙活 --- 整理被褥,收拾柜子,挂蚊帐。老二傻乎乎地在一边看着。老二是
鞍山人,身高170 (后来发现只是号称),一堆非法建筑物在脸上耸立着 (为了这些建筑
物,在这四年里老二,又吃,又喝,又涂,又洗,没少糟蹋中西药,直到毕业也没完成旧房
改造)。因为老二是我到寝室遇到的第一个人,所以我就先说他了。在这四年里,全寝室就
数他笑话多,最喷饭得就是:入大学不久,他为了追一个女孩,当时十分慷慨地把自己刚买
的只用过6次的clean clear 护脸霜送给了那个女孩,事后觉得有些肉痛,竟然要了回来!

在入学第一天,还能给我留下印象的就是我屋老大。老大是河北,乐亭人。看老大第一眼就
感觉到一股浓厚的乡村气息(注:本人绝对没有侮辱农民兄弟的意思,相反我还觉得在农民
身上的质朴,倔强的性格正是城里人所没有的,而且我小时候也是在农村长大)他给人的感
觉很瘦,但是很结实,手上的骨节大,可能是种地种的。老大带着一副铁框眼镜,眼镜后面
一对色眼眨来眨去,(以后逐渐证明,老大的确很色,口头禅就是:操,这B, 一看就不是
好货)刚入学时,老大还满口的乐亭土话,一张嘴我们就笑,到后来他渐渐该过来了,但是
一着急就能蹦出来河北口音。有一次老二把他逗激眼了,老大从床上坐起来大吼一声:曹,
你宅动姨匣实实 (操,你再动一下试试!)

刚入学时,老大和老二常拌嘴。肯能这是东北话里说的“犯相”。后来,老三从图书馆里找
到了历史依据。
有一天老三从图书馆回来兴冲冲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张作霖老家是哪的吗?”

我说:“这SB问题你也问,鞍山市,海城县,高坎乡的!(从单田芳的乱世枭雄里听的)。

老三:“李大钊是被张作霖勒死的吧?”

我说:“没错呀。”

老三:“知道李大钊老家是哪的吗? 河北,乐亭的!

老三又说道:“从玄学的角度来讲,老大和老二这叫转世,是李大钊和张作霖的转世”。

到现在我也无法把老大那双色眼和革命先驱者联系到一起。
老三是吉林四平人,他常引以自豪的就是四平的精神病院,说是全国闻名,医疗先进。谁也
没住过,我们也不知道真假。老三学习极为刻苦,每天晚上准时上自习,风雨不误。(“学
在大工”的丑闻就是被老三这种人制造的)但是就因为刻苦,才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难以想
象的事。大三那年考材料力学。考完试,我们回来发现老三在床上傻坐着,老脸煞白。我们
问怎么了。 这SB 喃喃道来:“操,这两天上自习,上习惯了,忘了今天考试,今天上午我
他妈还看材料力学呢,我以为明天考呢。”这一说我们才想起来,老三期末复习的时候,每
天起的特别早,我们还睡觉性幻想呢。这厮就拎个包上自习了。后来老三去找任课老师,说
明情况,看在他是学委,学习一贯刻苦的情况下,下午让他在老师的办公室答卷,总算没
挂。

我一直以为老三是个君子,我们熄灯后在床上把系里系外的女生用嘴强奸得残花败柳的时
候,老三从不掺和。但是有一次老三的形象在我心中被抹杀了。

当时大二,97年那阵黄碟还不普及,(毕竟大工还不算滥学校,能考上大工的四眼田鸡们虽
然也干柴烈火,但在高中那种黄源还不泛滥的情况下,A片还是难得一见的)当时我们寝室
估计有一半人没看过黄碟。

那天晚上我上床早,躺在床上听疯狂英语呢。老大在用“强哥”的机器玩金庸群侠传  
(注:强哥是后转到我们寝室的,他的乐子更多,以后再说)。有个师哥推门进屋,满脸淫
笑,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有好碟,看吗”?操,那表情就和几年以后在大连天津街卖黄
碟的大妈一模一样!

老大属于色大胆小型的,估计当时他没看过黄碟,还数他领悟力强,马上问:“黄的?”那
眼神,那神态,就差口水了。

闲言少叙,看吧!

老大义不容辞的坐在显示器前的正当中,鼻尖离屏幕绝对不超过35cm, 还一个劲的扶眼
镜,生怕落下那个细节。(当时我躺在床上,懒得爬下来看,不是我装清高,是因为“曾经
沧海,心如止水”,这她妈都是我高中玩剩下的,但不得不承认,我第一次看的时候,表情
也挺神圣,不比老大强到哪里去)。

剩下几人的神态也自不必说,或惊讶,或欢喜,

但就没想到老三也看得两眼发绿光,还一个劲地咽吐沫。看完碟,老三吧叽吧叽嘴,说了一
句:“这就是黄碟呀,不错,不错。”

操,我当时没晕了。

其实,老大,老三并没有什么可笑的,都是男人嘛。老三只不过是那种比较正经,比较老实
的男人。再正经的男人,不也他妈是男人嘛。

但最逗的还是老大,看完碟,老大啥也没说,上床睡觉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大9点起的
床。可平时老大都7点起床呀。起床之后还和我要了根烟,(老大不是烟民),我递给他,
然后问了一句:干嘛?抽完事烟?老大没说话,但嘴角露出一丝淫笑。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二)

就象爱情是文艺作品永恒的主题一样,女生是男生永恒的话题。大连理工是典型的理工科院
校。男女比例7:1。然而还有大量的恐龙占据1里面的比例。所以,毫不夸张的说,在大工
凡是稍有姿色的女生,我们都能叫上名来。就拿大工外语系来说,女生是多,但只能说女生
多,美女却没几个。很荣幸,大一的时候,我们系和外语系一起上中国革命屎。讲革命屎的
是个老妇,姓李,这个老女人不但是个名捕,还奇黑无比。对学生不好不说,还逼我们卖她
自己编的一本烂书。一开始没人买,后来这厮告诉各班班长把不买书的学生的名记下来,交
到她那里去。我操,这样一来,谁他妈还敢不买呀?

但无论怎样,上革命屎,看外语系女生还是一种享受。当时上革命屎是在主楼一阶 (一楼
的阶梯教室)上这狗课也得占座,占后面的座。我只带两本书,一本教材 (以防老李太
太,走下来检查谁没带书),再就一本青年文摘或者读者什么的。薄薄的一本杂志,一会儿
就看完了。闲来无事,就看女生,虽然美女不多,但总比看台上那张老脸强。

当时那届,有个女生叫F, 据说长得不错。由于兄弟当时近视,还没配隐形。只好掏出眼
镜,把一双色眼隐藏在玻璃片后面,四下乱扫。终于找到F, 别说长的还真不赖,唇红齿
白。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算是经济作物了。关于F,还有个笑话。据说刚开学军训的时候,
有个电子系的傻逼,也是咱东北人,巨豪放,看上人家F了。直接到5舍楼下把F找出来,当
头一句:“咱俩搞对象行不?”结果被臭骂一顿,折戟而归。

外语系的男生奇少,其实和别的系的男生没什么区别,就是运动会的时候特牛逼,一人报他
妈好几项,一个比一个全能。

我们每天晚上卧谈的时候,总是那么几个话题:

-今天在水房,或者是食堂,或者是一馆(教学楼, 动力系的简称)看到个美女,美得流
油;

-咱们班哪个女生和外系的哪个傻逼怎么着怎么着了;

-再不就是讲点高中的趣事 (诸如,老师上课走光)。

我在大工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进过5舍和6舍(女寝)瞧瞧。本来接新生的时候有这机会的,可
这新生太不争气,用老二的话说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一看这恐龙般的新
生,兄弟我还那有欲望和力气帮她们搬行李呀。

我们当时住4舍,对面就是5舍,记不清了,好像住的大部分是化院(化工学院)的女生, 4
舍的地理位置不好,对着的是5舍的背面,而不是大门。不象7舍机械系的那帮色鬼,每天都
能看到从6舍进进出出的女生,过眼瘾。

但是有一点我必须说,我必须强调!!!我们寝室对面是澡堂!

从我们寝室望出去,居高临下,正是女澡堂。!!(各位看管先别流鼻血,惹火的还在后头
呢)

从我们寝室的窗户望出去,对着的女澡堂的窗户竟然由于年久失修,,,,,坏了!还是让
我仔细形容一下吧:本来澡堂的玻璃都应该是毛玻璃,但是对着我们寝室的那个窗户上右下
角是块光玻璃,而且,而且那块光玻璃还掉了半块!!

这无疑给我们枯燥的大学生活平添了一到亮丽的风景线。当时正好是夏天,每到下午2,3点
钟,夕阳西下,一缕日光撒到那块可爱的玻璃上,我们寝室每个人的肾上腺都会在那时无比
亢奋。在寝室里上床的上床,上桌的上桌,都挑选一个最佳角度观赏。由于水气太重,而且
好角度不多,能看到个轮廓就足够尖叫的了。

有一天,老四从他老乡那里借来个望远镜。

据说那望远镜,是俄罗斯制造,好像是20倍,记不得了。我操,别提多爽了。

老大是第一个用那望远镜的,拿过来之后,马上把他那付铁框眼镜摘下来,(20倍望远,还
用他妈什么近视镜啊!),蹲在窗台底下,把望远镜架在窗台上,就那姿势,屁股上再挂把
王八盒子,绝对一鬼子少佐。他一边看还一边感慨: “操,,,,操,,,,,,
我,,,,,我,,,,,
我操,,,,,我操,,,,,(头一次听到他妈男人叫窗,不是叫床,是叫窗。)

在看了12分26秒之后,在广大人民一致的叫骂声中,老大依依不舍地从前线退了下来,只见
他双眼里布满了血丝,血丝后面是欲火。 双手郑重地把望远镜交给了急得跟个猴似的老
二,整个过程充满了一种仪式感。交接之后老大冒出一句:“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操,晕!

终于轮到我了,这个兴奋哪。这望远镜,岂是一个爽字了得?穿透力巨强。透过那块可爱的
玻璃,穿过层层水气……….XXXXXXXXXXXX(此处,我删掉257字)举个例子吧:我这一生记
得最清楚的数字是85,因为85是我看到的那个女生腕上带的柜牌号。牛逼吧?

在这里我得说明一下,我和我的兄弟们虽都不是什么高雅之士,但也不决不是奸淫下流的小
人。我敢保证,我包括我的兄弟如果在乡间小道见到有人侮辱妇女,我们肯定会站出来,大
吼一声:操你妈,你们就没姐妹吗?

我只能说,我们都是汉子!血性的汉子!(血性,里面有热血,不过也有性)

我说出这段经历,绝对没有侮辱女同胞的意思,只不过是对当时20来岁血气方刚的男孩们的
一个侧记

这还不算,最牛的是有一天,我正趴在窗台上往楼下看那些刚洗完澡,个个如同出水芙蓉的
女生时,看到我们班里的一个女孩,Z. 她长的一般,身材不错。从我们楼下走过。手里还
拎着一个塑料兜。我就大喊一声:Z, 干啥去呀?

Z抬头看到趴在窗台上的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洗澡呀。

我信口说了一句:我也去,等会儿,咱一块。
听完这话,这傻丫头,半天才反应过来,马上低头走了。嘻嘻,我知道她不能生气,因为在
班里别人都知道我是口粗心好。

我点上根烟,接着趴在窗台该往下看,你别说,再恐龙的女生,洗完澡之后,也是挺水灵
的。

这时候老二正蹲在另一个窗台下,正在体会俄罗斯人民的伟大创造呢。他突然嚎了一句:今
天真清楚!

我看了下表,跳过桌子,一把抢过望远,说:20分钟到了,换岗。

当我正欣赏水气里的朦胧美时,突然发现,那块坏玻璃下放着一个塑料兜,怎么这么他妈眼
熟哇!那个兜好像是Z的!

我操!我叼的那根烟差点儿没掉下来。

当我再看水气里的朦胧美时,我的脸红了,呼吸有点急促。虽然我不确定我看的朦胧美就是
Z的朦胧美,还真她妈有点负罪感。

打那以后我有点讨厌俄罗斯人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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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1:39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三)

记得刚上大一的时候,大学生活远没有现在的这群少男少女丰富。

当时大工计算机中心机房用的还是他妈五寸盘。一年之后,听说物理系机房有光驱,那种喜
悦感就如同现在看刚解放的老区人民吃上大米饭似的。刚学计算机那阵,现在想起来还挺有
意思。一上手,学DOS,在中心(计算机中心)上机,上机第一件事不干别的,先一通硬盘
格式化,没办法,病毒太多。半年下来,别的没学会,会修机器了。那时候互联网只是传
说,谁都没玩过,还听说里面有好多黄色资源,特向往。

到了大二,很多游戏都出来了,什么 雷龙,炎龙骑士团,金庸群侠传都有了。而且上机的
设备也不断更新,但当时的最大问题就是人多机少。在学校能上机的就那么几个地方:中
心, 物理系,数学系,,,那阵还没网吧呢。校外好像有个逼地方叫“启明”,是数学系
一老师办的,这厮那几年还真挣了不少钱。

说到上机,就不能不说我屋强哥。这厮绝对是一奇人。他是大二那年转到我们系的,可能是
当时觉得我们专业好吧(毕业时候才知道,被这鸡巴专业给骗了)。正巧我们屋多张床,他
就爬进来了。

刚来的时候,特斯文。瘦骨嶙峋的身板儿,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架着一付金丝边眼镜。强哥
家庭条件不错,(要不能转系吗?)穿得也很干净讲究。唯独让人民看不下去的就是这厮用
的包!!一般在大学里,用的包都很普通,要么是双肩的背包,要么是单肩的挎包。兄弟我
有一阵抽风,用方便袋当包,就算有够创意的了。

没想到强哥更生猛。我到现在也说不好他用的什么包。怎么形容呢?一般我们家买菜,我妈
用的就是这种包。两片大红布做的,四方型,有两张A4纸那么大,从一边牵出来把手,包上
面写着四个大字:中国邮政。绝对是大工一景。

强哥在寝室号称“机魔”,老大和老三有空就上自习,强哥是有空就上机。有一阵,到晚上
吃完饭,强哥就拎着他的菜包上机去了,当时能等着台机器多不容易呀,所以不到机房老师
喊下机,强哥是不能回来。但也有没机器的时候,强哥就怏怏地回来,再加上一句:妈的,
上机未遂。

我很少上机,具体说是我很少玩游戏。不瞒各位,到现在我都不知道红警怎么玩。我当时的
唯一娱乐就是看录像。大一那阵,陵水桥边有个“兄弟录像厅”,一天到晚放外片,我至今
也想不明白那个老板为什么只放外片而很少放港片的原因。后来这个录像厅卖了,改名叫他
妈“醒梦”一天到晚放三级片。不光放,还他妈做广告。明晃晃地贴在西山宣传栏上。要知
道西山宣传栏是每个大工学子上下课的必经之地。最牛逼的是,到了早上,看到校学生会的
大红纸上写着:“请校学生会各常委今晚8:30到14舍2楼会议室开例会”。然后旁边写着:
“今晚录像—一个妓女的告白。” 操,狂晕!

在校内,也有很多看录像的地方,比如,八角楼,六角楼,图书馆,山上礼堂。八角楼是电
教馆,这鸡巴房子盖成八个角,就叫八角楼。六角楼我就不用说了,六个脚呗。我比较喜欢
去六角楼和图书馆看录像。六角楼的录像新,图书馆的椅子软。

有一次我去图书馆看录像,是个恐怖片。坐在我后面是一对情侣,女的长的还挺对得起观
众,可那男的就太说不过去了,让人看一眼就想上去扇两巴掌那种。苍天不公。用老大的话
说,就是 “好逼都让狗操了”(这话也太恶毒点了,我都不好意思打出来)一开始看得还
行。到后来坐我后面的女孩有点害怕,结果那条狗就开始蒙事了,估计他看过这部片,为了
不让那女孩害怕,他就给她讲影片的情节,声还特别大。操,把我烦死了。看恐怖片,看得
就是心跳,这到好,我看一段,后面那傻逼给我讲一段。周围看录像的也都挺反感,但没人
管。

我扭过头,看了那傻逼一眼。那男孩好像没反应,过一会儿还滔滔不绝地讲。

操,我受不了了。我转过身,说:同学,你别讲了好不好,你讲了,我还看啥呀?那傻逼和
我对视了有2秒钟。估计是单掐还还掐不过我,嗯了一声就没电了。咱东北汉子有的就是一
膀子力气和一腔的血性。我倒不是说南方人不豪爽,南方人对事情那种柔和的处理方式,是
优点,是北方人如何也学不来的优点,真的。

在东北,几句话不和,操,打吧!这的确是特点,但也是缺点。

现在说起来真是可笑,我上大学时没谈过女朋友,我当时的女朋友在国外,就这样我守身如
玉地等了她四年。所以,我上大学时,根本没有什么花前月下的回忆,人生真他妈不完整。
所以每天除了看录像,也就剩学习了。大工的学生能学是有名的。在大连有个顺口溜:
学在大工,吃在海事,玩在大外,爱在东财。后三句我不知道,但第一句绝对是正确的。老
大每次去上自习,如果没座,回来就骂:这帮逼,太能学了!

每天吃完晚饭,7点之后再去自习室,肯定没地方了。

说实话,这倒不是坏事,也算学风好。可就是占座太烦人。经常趴着窗户看到有空位子,走
到里面一看,书座里放着个坐垫,操,这他妈也能占座?!

后来,占座成风,校学生会权益部那帮人就煞有其事地在每个教室的黑板上贴个标语:“占
座不等于好学”。 操,看到这标语,我就纳闷这帮人“马原”(马克思主义原理)怎么学
的----------不好学,哪个傻逼占座玩儿呀?

当时听说东财(东北财经)到晚上自习的人很少,根本不用占座。真他妈羡慕。有一次遇到
一东财的哥们,我就confirm了几个问题。

我问他,听说你们东财男生能随便进女生宿舍,真的假的?他说也不一定,有的时候和大妈
好好说说就进去了,但不是随便进。

我又问他,东财女生到底票不漂亮呀?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问题,这逼马上装起来了:“那
当然,你说我在东财如果不好好学习吧,对不起自己10年寒窗苦读和父母的心血。如果不交
女朋友吧,操,还对不起学校给我们创造的良好环境,嗨,好难取舍呀!

我当时就给了他一拖鞋:“操,你一大款,跑山区显富来了是不是?

我在大连四年,总共就去过东财两次,都是因为一个曾让我神魂颠倒的女生,尽管当时我还
在等我女朋友。这个故事以后再说吧。

当年上大一大二的时候,我们还跑步,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傻逼。那时候刚入学,胆儿小哇,
听说,学校检查跑操,如果不去,有处分。

还有一点,很不好意思说,我当时是体委,(到后来,官还当的挺大,为了不挨板砖,我就
不说了)为了我的仕途,我就丧心病狂地表现积极,丧心病狂地摧残本班同学的早睡时间,
而且连女生也不放过,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对不起她们。

我大一的时候,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早起挨个寝室敲门叫这帮逼起床。然后给他们10分钟
穿衣服的时间。6点在4舍楼前集合,这时候女生也从6舍跑来了。我当时挺装逼的点完名,
跑吧,跑到外语系,再走回来。到现在我也很感激我的那群兄弟姐妹,真给我面子,真的特
感激。

但有一次,我干了件巨猪头的事,有一天早上起来,一看表50了,不行,得起来了,叫床
去 (叫他们起床)。我穿上衣服,在屋里喊了一下:到点了,起床吧!!然后就跑到别的
寝室敲门去了。敲完一圈回来。

老五对我说:现在几点呀?
我说:5点50。
老五说:不对,是4点50!!你个狗逼,早了。

当时我就有点蒙了,一想完了,激起民愤了。赶快跑到别的寝室去看看情况。我刚推门进一
个寝室,就觉得气氛不对,这帮逼眼睛看我都发绿光,突然拖鞋如同雨点般向我飞
来。。。。。。。 (此处,我删135字)不过还好,没被鸡奸。

还有一次,到了大四,那时刚换个导员,管的特严,每天必须跑步,(那时跑步就不怪我
了,我正忙着出国呢,还那有空积极呀?)但我还是体委。每天负责点名,由于女生可以请
例假,就是说如果请例假,早操可以不来。

有一天,我点名,念到一个女生的名时,她同寝的说请假,虽然没说例假,但都知道是什
么。

我又看了一下名单,说了一句我这一生都不该说的话:她这一个月怎么请了15次假了?

我说完,全班暴笑。我操,真他妈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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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2:1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在大工,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恋情1

我只是想把自己在大工生活的点点滴滴凝成文字,聊以慰籍一下自己的念旧情怀,或者给那
些能上文学城的师兄弟们一些搞笑的记忆碎片。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shit,讲的故事也都很
龌龊。因为我知道:就我这两把刷子,再煽情,再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也能被我写成黄色笑
话。

但是,笑话讲多了,就贫了,没劲了。

我们屋里老大,老三属于依劳本实的良民,没有恋爱史。充其量过过眼瘾和嘴瘾。

强哥对电脑的着迷程度远远胜过对女人,我一度怀疑这厮是否性冷淡。

老二只有单恋史。

老五除了和东财那个女孩缠绵了一个月,剩下的时间就和我搞同性恋。

老七一直对高中的初恋念念不忘,四年下来连那女孩的手都没摸过。

我上大学之后,女友就去了国外,为了信守诺言,我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学英语和看录像
上。 四年里看到漂亮的女孩,我也怦然心动,但是我当时对爱情的执著足以维持自己的承
诺。每个月都能收到女友寄来的信,翻来覆去地看,直到能把每个字都背下来,再跑到一馆
一边看着女友娟秀的字迹,一边回信。那时候真是感觉爱与被爱都是甜蜜。

有时在校园里看到擦肩而过的一对对情侣卿卿我我,自己的心里也很难熬,孤寂的时候,就
用烟打发时间,透过屡屡青烟,仿佛看又到爱情的希望。

这种苦行僧的生活直到毕业的前一天被打破了。

我这个人,嘴比较损。用老五的话说,就是太爱埋汰人。我讲了这么多往事,却很少提班上
的女生。说实话,我们班的女生没有一个恐龙,现在都被缴获了。

琼是我们班上的,其实长得很漂亮。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皮肤白皙,给人
一种很高贵的气质。

琼穿得十分fashion,她家里的条件好,身上都是名牌。再加上她平时爱耍小姐脾气,这样
一来就容易有拒人千里的刺芒。她和寝室里别人的关系不是很好,一方面由于女舍本身是非
就多,另一方面可能是嫉妒吧。

我和琼的接触不多,刚入学只是觉得这个女孩挺好看。再就是老二带回来的传言,什么她又
和寝室里的人吵架,不参加集体活动之类的。

我讨厌别人和我装逼,对女孩也不例外,当时认为琼肯定是个挺装逼的女孩,所以就尽量少
和她接触。每次遇到她,只是点一下头,她也对我淡淡的一笑。

大一下学期,班里扫舞盲。我从化院请来俩哥们儿教我们班这群狼跳舞。班里的女生也都来
了,当然也有琼。一开始场面很拘束,竟然还有几对男的恬不知耻地搂在一起,被我硬拽
开,叫来两个女生和他们跳。其实这群狼都想跟女生跳,只是抹不开面子。别看我是强迫他
们,那心里都美滋滋的。

只有琼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看着别人。男生们都不好意思请她跳,或者是不敢,
或者是不愿。但我作为发起人,是不愿意看到有人被冷落的。

咬咬牙,代表组织请她跳一曲吧。

我走过去,大大咧咧地说:“你怎么不跳呢?来,咱俩跳”,说完把手伸给她。她眨了眨眼
睛,微笑着把小手放到了我的掌心。我的舞技还不错,起码不会踩舞伴的脚。就这样,琼娇
小的身体随着我的舞步转来转去。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也是上了大学第一次牵女孩的
手,她笑起来很甜,尤其那双眼睛,清澈如水。她淡淡的体香不时扑鼻而来,我脸有点红
了。

我们聊起高中的趣事,还聊起了小时候。。。。。

终于一曲结束了。怎么他妈这么快?松开她的手,我又恢复了shit的本性,大刺刺地说:
“你这不行啊,你还得练。”

然后走出舞厅,掏出根烟,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脑子里还在回忆刚才和琼跳舞的情
景。 抽完烟,我又想起了女友,随手把烟头弹到远处,看着红光在夜幕里划出了长长的一
道弧线,我很无奈的笑了一下。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舞厅里的气氛已经很活跃了,老二正和琼跳呢,一边跳一边不知道讲着
什么,那大嘴咧的跟个瓢儿似的。老五走过来对我说:“今天老二这逼爽蒙了。下次扫舞
盲,得跟老二收钱。”

我说:“对,还得论点儿收”。

快结束了,我喊了一句:“最后一曲啊,跳完收摊。”然后我就四下看看都有什么要收拾
的。这时琼走到我身边来,对我说:“再跳一次吧”。

我愣了一下,笑着说:“好哇。”当时我嘴咧得比老二还瓢。

我牵着她的手,转到舞池当中。琼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呆呆的看着我的肩膀。突然没头没脑
的问了一句:“你有个女朋友在国外?我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心想:“操,肯定是老
二这傻逼”。

曲子快结束了,琼又说:“我们寝的人都认为你不太喜欢和女生说话。”

我一脸坏笑地回答:“你不知道我和老五搞同性恋?
。。。。。。。。。。。。。。。。。。。。。。。。
自从那次扫舞盲,我觉得琼并不象传说中的那么装酷,有时候上课坐在前后座,还有一搭无
一搭地和她聊两句。我承认当时对她有过一丝感觉,但这丝感觉只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

日子还是过的那么平淡,每天上课,吃饭,背单词,看录像。熄灯之后,躺在床上还用嘴强
奸系里系外的女生,但我从不说起琼。

大二那年夏天,也不知道怎么雨水那么多。总下雨。有一天晚上,我在一馆上完自习,走到
门口,一看又他妈下雨了,这雨还不小,别人都纷纷打伞往外走,我那天没带伞。掏出手机
想给老五打电话让他给我送伞,一看这缺德手机还没电了。得了,跑吧。我哈下腰,去把裤
腿挽起来,突然看到我眼前出现了一对小脚丫,翠绿色的凉鞋,一双精致的小脚上每个脚趾
都点缀着粉色的指甲油。抬起头,发现琼正笑着看我,问:“你没带伞?”

我咧个嘴点了点头,嗯了一下。

她举起手中紫色的小伞,说:“我带了,一起走吧”。

我还真犹豫了一下,和一女生一块打伞走挺不好意思的。但总比挨浇强。我说:“好哇,麻
烦你了。”(虽然我是shit, 但我在女孩面前从来都他妈装翩翩君子)

我们俩一起走出去,她把伞撑开。 我靠!这伞,也就是个大点儿的帽子吧。

我把伞接过去,说:“我打吧”。

就这样,我们在雨中举个大帽子往回走。她那遮阳伞本来就小,和她并肩走,我还刻意地保
持了一段距离,争取把伞多给她匀点儿。结果倒好,我还不如跑呢,豆粒大的雨点一个劲地
往我身上招呼,而且这丫头走道太慢,我撇着方步,不停地抹着脸上的雨水。

她好像意识到了我的窘态,向我身边靠了靠,我的肩膀和她的肩膀挨在了一起,(不得不承
认,我有点儿生理反应了)

就这样,我们谁也不说话,静静地走着。

那天,琼穿的是白T恤,配上翠绿色的纱裙。被雨水淋湿的长发贴在面颊上,从侧面看到她
长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水珠儿。(除了“水灵”,我实在想不出更恰当的形容词了)

我有点儿看呆了。。。。

突然让我一生丢脸的事情发生了,大工西门门口有个铁梁,三寸多高卧在地上,是防止摩的
出入的。

操!竟然拌了我一下!!

我身子一栽歪,险些摔倒。琼急忙用手扶住我的胳膊。另一支手紧紧抓住我打伞的手。

我曾经无数次梦想英雄救美的壮举,结果今天???!!!!!。。。。。。。。。。。

当时一种失去童贞的感觉油然而生。苍天啊!!!!!! 操!!

我踉跄一步,急忙站直,红着脸说道:“没。。没事儿”(幸亏天黑,她看不到我脸红)她
也松开了我的手,当时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是由于尴尬,还是由于她紧紧地握我的手。

终于走到6舍门口,我也镇定下来,把伞还给她。昧着良心,傻笑着说:“谢谢啊”。

她又把伞递给我,说:“你用吧,明天再还我。”

我说没事儿,没几步道儿了,说完扭身,撒丫子就跑。(操,早该跑了)

当我跑到路口,往回看了一眼,只见琼还站在6舍门口,抱着肩,向我望。俨如雨中的一个
天使。 这一瞬,我永远也忘不了。

回到寝室,褪掉湿衣服。越想越她妈憋气。后来我把这事跟老五讲了,老五幸灾乐祸地一通
狂笑,还问我:“下雨把她衣服浇湿了,你看着什么没?”(操,这逼,一脑袋精子)


看着4舍窗外的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绿。时不时的还能听到老二从女生那里得来的小道消
息。有好多男生追琼,再到后来,琼有了男朋友。经常能在西山生活区看到琼挽着男友的胳
膊,小鸟依人的在路上走。每次见到她,我要么是点一下头,要么是大声打个招呼。她还是
对我淡淡地笑。

转眼到了大四。我忙着考托福,考GRE,请老师写推荐信。琼后来和男友分手了,那时她在
忙着考研。

冬天,过了圣诞节,大家都开始复习考试了,我申请学校也告一段落。每天晚上,我都会到
一馆三楼上自习,老五给我占座了。

专业课好过,而且我又不考研,所以那阵儿我自习上的特不安生,一会儿出去抽根烟,一会
儿出去买罐可乐,要不就去西侧门报亭那儿买本青年文摘看。琼也常去那个自习室,每次见
到她我还是一脸坏笑地打招呼。

有一天她坐在我前面上自习,那天晚上我和老五还有老七去天意吃烧烤,所以来的晚点儿。
琼穿着一件乳白色的羽绒服,红围脖。显得还是那么清丽可人。我走到她后面坐下,正琢磨
怎么诓老五去买烟呢。

琼转过身来,对我说,你出国的事儿怎么样了?我说:“问题不大,我连南非都申请了”。

她笑了一下,然后递给我她的CD机。说:“给你听首歌,第8首,自己调”。

我把耳机带上,调到第8首,歌声响起:

“我紧依你的身子握紧你的手 
雨淋湿你的头发淋湿你的衣袖
伞握在手 像不曾拥有 
离别时刻 你冷得颤抖 
如果你那时说爱我 我不要你走
我以为我已忘了曾经爱过你
直到我一看见你泪涌出眼底
假装沙粒 惹我去哭泣 
听你细诉和她的婚期 
走出了机场的大门 
又是一场大雨
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 
我孤孤单单留在回忆里
好想陪你再淋一场雨 
要世界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怀里 我依然爱你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雨
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只随你静静走向分离 爱的你

是许茹云的“我依然爱你”,我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劲,这丫头让我听这首歌是什么意思?

我把CD机还给她,小声说道:“你钱多烧的?买正版碟?”

琼小嘴一撅,嗔道:“我愿意。”----------------得,小姐脾气又上来了。

第二天,到晚上琼没来上自习。我还坐在她占的座后面,正看大唐双龙呢。突然手机响了,
我赶忙跑出去接电话。电话那边是琼的声音。她说她在一馆门口,问我有时间吗。(这不废
话吗?我没时间,who有时间?)

我连想都没想就说有。可关上电话就后悔了,心想:“有事儿,肯定有事儿。”

反正答应人家了,得下去。我走出一馆门口,看到琼还穿着那件白羽绒服,红红的围脖,在
雪地里格外扎眼。

她看到我,笑一下,就转身往主楼走。我跟了上去,我们肩并肩走。自从上次下雨,我就没
和琼单独在一起,厚厚的雪踩在脚下,嘎兹嘎兹地响着

我先打破了沉默:“你考研复习的怎么样了?”

接着就开始聊上了,聊得很开心,就像扫舞盲时第一次聊天似的。

后来我们走到操场,我找个台阶,拍拍雪坐下了。她还站着,我知道这丫头有洁癖,就没帮
她拍雪。

大连的冬天不冷,下完雪之后,空气里夹杂着海风的气息。我点上根烟,接着侃,给他讲怎
么考托福,讲新东方的俞敏洪和宋昊,讲学生会那些傻逼的糗事儿。她也兴致勃勃地听着。
直到广播台的音乐响起,我说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往回走时,她突然问我:“你很爱你女朋友吗?”

我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说:“爱”。

当我这个爱字出口的时候,我没看她的脸。我虽然shit, 但是我不傻逼。我当然能体会到她
对我的感觉。我只有斩钉截铁地说出这个字,才能信守住我的诺言,而且我也要对得起琼。

但我必须承认,我喜欢琼。

喜欢和爱是两码事,喜欢是感性的,一见钟情的心动是喜欢;但爱是理性的,只有你决定和
这个女孩厮守一生之时,你才能吐出爱这个字。因为这个字后面有的不只是激情,还有责
任。

我很爱我的女朋友,记得当年,我骑在我的28大踹上,对女友说我爱你的时候,我也对自己
说,我一定要娶这个女孩做我老婆。
(我是他妈有点早熟)



放寒假了,开学之后,琼考研考得不错。

最后这半年过的风平浪静,琼再也没找过我。每次见面也只是点头一笑。

直到毕业回家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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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在大工,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恋情2

放寒假了,开学之后,得知琼考研考得不错。

最后这半年过的风平浪静,琼再也没找过我。见面经常只是点头一笑。有好几次,我在一馆
门口抽烟,遇到她,还眉飞色舞地侃会儿。她每次都问我出国办的怎么样了?我也甩开腮帮
子吹,大有一股出不了国,就炸大工主楼的气势。

夏天渐渐来了,记得每年大连的夏天太阳都很毒,但是没有毕业设计狠毒!

女生穿得越来越少,老五那阵儿天天戴墨镜,戴墨镜别人就不知道他眼睛往哪看了。而且我
也戴。

我还是一身的邋遢行头,穿着大工校庆时买的老头衫,NIKE的裤衩,还有一双四年都没刷过
的凉鞋。凉鞋后面的带儿,只有进图书馆时才系上,图书馆里不让穿拖鞋,每次进去,大爷
都叫我把带系上。毕业设计也只是抄抄算算,我有空就往图书馆跑,到一楼的音像厅看
VCD,一看就是一下午。

一边糊弄着毕业设计,一边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算算女友还有多少天放假回来。那时基本不
给她写信了,IP卡也不贵,一个礼拜能给她打两三次电话,讲讲学校里的事儿,或者对将来
一起在国外生活的憧憬。每次打电话都会给她讲新看的黄色笑话,当听到电话那头嘻嘻哈哈
的笑声时,我也暗暗高兴:快熬出头了。

终于把毕业设计交了上去,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此时离回家还有一段时间,正是大工周围饭
店赚毕业生钱的黄金季节。每天都是喝不完的喝,老五是喝一次吐一次,老二却是喝一次哭
一次,操,这逼的眼泪怎么象唾液似的随时随地能分泌?

我的酒量不大,顶多五瓶棒槌岛,再多就吐了。但那时也没少吐,每次吐完,都发誓不再多
喝了,但每次喝时,又管不住自己,毕竟四年的朝夕相处感情,在那种情况下,只能用一杯
杯的啤酒来表达。真应了那句东北话: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操,喝!!

在我回家的前一天,我们全班吃散伙儿饭。在凌海录像厅上面的一个饭馆,名字我忘了,也
不愿意记,想起来就伤心。

那天正好去公安局领护照,我人摸狗样的打扮了一番,别看我在学校里穿的跟个土鳖似的,
但出门从不马虎,这年头都鸡巴以貌取人。

回到学校正好直接去吃散伙饭,全班人都去了。我们班女寝的大姐看到我还问:你今天怎么
穿的这么帅?

“姐,这不今天你来嘛,咱俩吃最后一次晚餐,我穿的够对得起你了吧?”

这时我看到坐在她身边的琼,笑着点了一下头,就走到男生那桌,掏出烟,抽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酒,不喝再没的喝了,大伙都死命地往嘴里倒。交好的,交恶的,有情的,有
恨的,都把这四年里的恩恩怨怨扔在酒里,一杯释怀。

酒到酣处,开始唱卡拉OK。我扯个破锣嗓子,搭着老二的肩膀,驴吼了一曲“沧海笑”。唱
得自己都满地鸡皮疙瘩。唱完之后,在一片倒彩中,恬个脸用广东话说:都宰,都
宰。。。。。

过了一会儿,麦克交到琼的手里,她竟然唱起了“我依然爱你”。琼唱歌唱得很好。

那天她唱得很动情,我在她眼里看到了泪花。她唱歌时,我们也对视了好一阵。当时大伙都
已三分醉了,没人注意到我俩的目光接触。我还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到最后,不知道哪个缺德女生第一个哭了出来,结果班里一大半的人都哭了。我们班副还和
团支书(女)抱头痛哭,操,幸亏不是老五和团支书哭,要不然,不止抱头了。

我的心也很乱,四年的生活就此结束,可能有的人这一生也见不到了。我不想当着别人面
哭,就极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去想生死未卜的签证,去想清苦的留学生涯。的确一
种苦闷可以抑制另一种苦闷的痛楚。想到签证,我心里更烦,这万里长征的最后一步如果迈
不好,四年的工夫都白搭了。

琼平时臭美从不喝酒,怕对皮肤不好。但今天这丫头没少喝,舌头都有点儿大了,还要和她
屋三姐拼。

喝到9点半,差不多该走了。我喝的也挺多,但没到量,还能直立行走。

出了饭店门,老三和班副他们一帮人要打游戏,结果几个女生也跟去了。老五把背心脱下
来,露着两排搓板儿,晃着刚剃的龟头吵吵还要喝。

我看着离我不远的琼,径直走过去,说:“你没事儿吧?”

“没事”

“一起走走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提出这个要求,可能是借着酒劲儿吧

她点点头,我们就肩并肩,往学校走去。

她又问我出国怎么样了?我说:“都齐了,就差签证,有点儿担心。”

“我昨天把我们的毕业照给我在电信的老乡看,她说你长得最有风度”

“哪个老乡?就总和你在一馆上自习那个?那小女子长的不错,她还说我什么了?”

“切!”

琼突然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很调皮地问我:“你会做饭吗?”

“不会”

“那到国外你不得饿死?”琼本来是笑着说的,可脸又拉下来,接着说了一句:“但是她会
给你做,我真笨。”

我除了沉默,实在不知道怎么回应。

我们又走到操场,又走到那年冬天聊天的地方,琼穿着紫红色的连衣短裙,把她的皮肤映得
更加白皙,在夜色下,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在清风中飘舞。借着月光,我看到琼的脸,还和
大一时一样清丽,还有那双大眼睛,一如既往地清澈如水。

我做了一件让我后悔却难忘的事--------我突然把琼搂入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

琼也被我的异常举动惊呆了,她没有试图挣脱,但双手却拘束地垂在自己的身体两侧。

琼在我耳边轻轻地问道:“你喜欢过我吗?”

我搬开她的肩膀,注视她清如泉水般的双眸,和她脸对着脸,可以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我大
胆地把嘴贴到她俏皮的双唇上,这时我感觉到两行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流出,也淌到了我
的脸上。她哭了,她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疯狂的和我接吻。

此时此刻,我感到天旋地转,我忘掉了一切。

去他妈的签证,去他妈的留学,去他妈的身份,甚至。。。。。。。。。去他妈的执著!!

我只知道,我现在拥吻着的是一个我喜欢过的女孩,一个曾和我在雨中走过的女孩。

许久之后,琼突然推开我,双手用力地抓住我的胳膊,大声地冲我喊道:

“你知道吗?这四年里,这四年里我最喜欢的人是你!是你!你知道吗?”
“你为什么那么爱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不冷不热?”
“你知道吗?我不想让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

琼喊完,嗓子已经哑了,又紧紧地抱住了我,伏在我的肩头哽咽,继而是哇哇大哭,就象婴
儿那样地大哭。

她的喊声和哭声在操场上回荡着,我紧紧地抱住他,看到远处,西山学生区的灯火阑珊。

我知道这些话是琼一直藏在心底的,今天她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随着泪水和痛苦喊了出
来。我想如果我不去执著,不出国,如果我在大学里和琼轰轰烈烈地爱一次,和琼一起考
研,今夜她还会哭吗?

但是现实里是没有如果的。

轻抚她秀发的同时我有些后悔,因为又想到了我的女友,想到了我的执著。我觉得我这样做
对不起我的女友,也对不起琼。心理的矛盾在不断地碰撞。

我松开了琼,握住她的手,如同往日般平静地对她说:“我喜欢你,但我不能说爱你。因为
我对我的女朋友承诺过。”

“我刚才有点儿过分,对不起”我说。

琼也从刚才的迷乱中解脱,抿了一下嘴唇,说:“没什么”。
(我觉得女人往往在感情上看得比男人清醒通透)
她说:“喜欢就是喜欢,你用不着压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什么对错”。

几年之后的今天我领悟到她说得对,在感情上没有对与错,只有取与舍。
可我是一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包括感情。

我又坐在冬天时坐的台阶上,掏出烟抽。但是我们的手却紧紧扣在一起。她也毫无顾忌的坐
在我身边,靠在我的肩头,象对儿情侣一样。我恢复往日的一脸坏笑,东拉西扯地侃起来。
她静静地听着。

我看了一下表,12点多,临毕业时,宿舍不锁门,但也该回去了。

拉起他,往西山生活区走,我们还是十指相扣地走着,我很用心地和她牵手,似乎能感受到
手中血液的流动。我知道,我要好好珍惜,因为几分钟后分开,我再也没有勇气放纵自己的
心情,这一生也无法再牵了。

在这三个小时里,我和琼有过情侣一般的经历。也只在这唯一的三个小时,我摒弃了一贯的
执著,甚至背叛了自己的承诺。

几年以后,我还在想,如果那天我和她没喝酒,我还会不会和她说那些话,还会不会吻
她。  

我想我会。况且现实中没有如果。

就在昨夜,我又一次听了许茹云的“我依然爱你”

“我紧依你的身子握紧你的手 
雨淋湿你的头发淋湿你的衣袖
伞握在手 像不曾拥有 
离别时刻 你冷得颤抖 
如果你那时说爱我 我不要你走
我以为我已忘了曾经爱过你
直到我一看见你泪涌出眼底
假装沙粒 惹我去哭泣 
听你细诉和她的婚期 
走出了机场的大门 
又是一场大雨
事到如今我依然爱你 
我孤孤单单留在回忆里
好想陪你再淋一场雨 
要世界为我停止呼吸
任你在她怀里 我依然爱你 
我永远记得那一天的雨
来不及说一声我爱你 
只随你静静走向分离 爱的你。。。。。。。。。。。。。。。


想起几年前的往事,我竟然泪流满面。  








前两天老五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琼已经工作了,而且有一个为人很好,对琼也很体贴的男
朋友。我真为她高兴。

我对大工的记忆是无法抹灭的,那里有我的欢笑,有我的感叹,还有那三个小时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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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3: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四)

我刚起床,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贴子,(装得挺他妈小资是吧?其实柜子里只剩咖啡能往
肚子里塞了)看到大家的留言真得很高兴,无论是叫好还是板砖。这叫什么?这叫被别人重
视的感觉,不管是鄙视,还是青睐,感觉就是好。(妈的,越说越变态了)

再给大家讲个我让老五被别人重视的事吧。我们屋的人都有趴着窗台往外看的爱好。

因为4舍这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好了,对面是澡堂,东南方向是水房,南侧是2食堂,西侧是8
食堂。简直就是块风水宝地,我曾经想过,如果以4舍为中心,引爆大量炸药,杀伤力绝对
比炸主楼猛!

每天,尤其是下午,在4舍楼前经过的人不计其数,结果我们就趴着往下看(下雨天打孩子-
--闲着也是闲着),嘿嘿,无论男女一律尽收眼底。

有一次,老五趴在窗台上视察呢,这逼那两天秀逗,竟然抽红塔山。

当时正好我的石林抽完了,走到老五身后,说,给我根塔山。

这逼回过头来,从他那黄黄的大板牙里蹦出来几个字:“嘿嘿,最后一根了,我正抽呢。”
那种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表情,和当年蒋介石炸黄河大坝一模一样。

我正在想怎么治他呢,突然从窗户望出去看到小L。 小L是动力系的,大一的时候和我们一
块上高数,长的算是有几分姿色,虽然彼此不认识,但低头不见抬头见,都互相知道是哪个
山头的。我和老五以前抽烟的时候,没少用嘴强奸她。

老五也看到正从楼下路过的小L了,急忙用尼古丁刺激自己的肾上腺,还用大舌头舔了舔干
瘪的嘴唇,至于那双小眼睛瞅哪?我就不说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前胸贴到老五的后背上,紧紧地把他压在下面,(性交什么姿
势,我们当时就什么姿势)。这样一来,老五的半个身子就探到窗外了,然后我大喊一声:
“小L,!(极其淫荡,声嘶力竭地呼唤她的名字)。

此时老五已经意识到我的企图了,可是为时已晚。

话一出口,小L当然得抬头往上看,由于我在老五上面,从楼下能看到的只是老五那张被压
成猪肝色的脸,还有那根刁在嘴里的塔山。

老五极力地想挣脱我的压迫,但这傻逼也太不自量力了:我将近90公斤的大身板子,压在他
90市斤的排骨菜上,还想翻身?门儿都没有!!

就这样,老五和小L对视了足足有五秒钟,终于小L的一个白眼把老五从性幻想中踹出来了。
我一直把老五压倒小L走远才起身,老五翻过身来,吐了口烟,说了一句:妈的,这逼长得
也不好看呀。

呵呵,没想到这种化美丽为丑陋的无奈竟然抹杀了我对他压迫而产生的愤怒。

从此,小L再看到老五那眼神,就象看强奸幼女犯似的。

老五和我是哥们儿,铁哥们儿。(就是我们东北常说的铁子)这厮是江苏人,长的清秀得一
塌糊涂,江南这水土就是他妈养人。

我们屋一开始就我和老五是烟民,(后来老七被我的一根薄荷沙龙给诱惑成烟民了,这是后
话)。老五的烟就是我的烟,我的烟就是老五的烟。理论上讲,大工寝食里是不许抽烟的,
但是从来没人在乎这鸡巴规定,再说也没人管。现在想起来还真对不起寝食里不抽烟的弟
兄,当年我在屋里吞云吐雾,弄得满屋都是烟。一开始还附庸风雅把烟灰弹到烟缸里,后来
就直接往地上弹,连烟头也往地上扔,最恶心的是,熄灯之后在床上抽完烟,也没法掐灭,
往地上一扔,再跟口痰下去,翻身睡觉。真怪了,4年了,这地板地竟然没着火。

4年里,我和老五在一起的时候最多,物以类聚,同样的抽烟,同样的好色,同样的把女生
挂在嘴边,同样的单身,同样的不爱学习,同样的。。。。。。。

(前两天往国内给老五打电话,这逼告诉我,上次在酒吧找了个小姐,泄完欲之后,回到家
觉得下体奇痒,把他吓傻逼了,然后一通狂洗澡,过了一周,没什么事,估计是尿道炎,以
后再也不敢找小姐了)

我和老五经常一起上自习,一起打饭,一起看录像。但有一阵这逼把我凉一边了------他恋
爱了!!

对方女孩是东财的,据说老家是内蒙古的,可我一直没见过那女孩什么样,老五也从来不说
他是怎么勾搭上的。

重色轻友这话真有道理,自从这厮恋爱之后,成天看不着人影,熄灯前能回来睡觉。(当时
这傻逼还没有出去同居的胆量和财力)最变态的是每天晚上他竟然跑到东财上自习,每天回
来都刁着根烟,满脸挂着淫笑。。。。。爱情的力量真她妈无穷!

但好景不长,莺声燕语了一个多月,他俩黄了。老五一直强调他把那女孩甩了。我拍了拍他
的肩膀,说道:你终于回到我的身边了。哈哈哈哈哈。。。。。

喝着咖啡我就想起大工的开水房了。说实在的,大工的水房设施不错,我上新东方的时候,
在北大住过一个多月,那小破水房没想到比大公还简陋 (没有贬低的意思,就事论事)。
我们4舍就在水房斜对面,打水特方便,不像住在10舍里化院那帮倒霉蛋,打次水得走10来
分钟,我曾经见过一个哥们推个小车来打水,一次打12壶。

当时最值得一提得就是大工开送水车那傻逼,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那傻逼开水车了。

大工在教学区每个楼前都有个开水罐,绿色铁皮的,里面糊上水泥保温,有半人多高。每天
早上都有台水车,开到西山生活区水房接水,然后再开到教学区,挨个水罐灌水。别的没什
么特别,就是这水车的司机最牛逼。

那楞爹,三十来岁,一年四季都穿军裤,脚上蹬一军板(军队里的黑布的板鞋),夹克衫就
没见他换过,剃一板儿寸,满脸挂着对社会主义的不满。他那驾驶技术,从西山生活区开到
教学区,都不带踩制动的,就是一个字 “快”。

用老五的话说,“这一开手扶拖拉机的,也敢跑这儿来开桑塔纳?”

每天送水的时候正是学生上课路上人多的时候, 风驰电掣的水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在学
生身边卷起滚滚黄土,这傻逼开了这么多年愣没出过事儿?!靠!I 服了 YOU

提起水房自然就能想到澡堂。我刚入学那阵,澡堂还是那个旧的,里面喷水的少,光腚的
多。基本上3.5个人用一个喷头。等待的时间能和淋浴的时间持平。

洗澡也得靠技巧,进去先看一下情况,看看那个喷头下面站着的裸男少。如果再细心点儿,
还得看看他们都洗到什么程度。

如果看到一个裸男浑身上下很干净,而且正在享受热水冲击他的肉体的快感,就说明这逼可
能快洗完了。

如果看到一个裸男满头泡沫,一双大手在脑袋上左右搓揉,而且旁边还有2到3个裸南焦虑地
注视着他的躯体,就说明这逼刚洗,别等这个笼头了。

记得是到了大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新澡堂投入使用了。以前旧澡堂那阵洗一次1块。新的
洗一次3块。黑是他妈真黑,但条件明显上去了。基本上进去就有空喷头,不用等了。而
且,蒸汽,桑拿都有。

新澡堂的刚用那阵,也不知道烧锅炉那傻逼怎么弄得,洗澡水奇热。操! 那水,杀猪都够用
了。 经常能听到鸡奸般的嚎叫:太烫了!!!

还有那蒸汽室,更狠!我从来没在里面呆着超过3分钟。

后来慢慢好了,用着挺舒服的,毕竟时代在发展嘛。

唯一的遗憾就是女澡堂的那块可爱的玻璃。
有一次,水太热,有个女生推窗户透气,结果把那块玻璃推掉了。当时还用他妈什么望远镜
呀,肉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由于事发突然,屋里的色鬼们都忘了隐蔽,傻傻地站在窗前眺望,从理论上讲,距离那么
近,目标那么大,在里面洗澡的女生也应该能看到对面的男生!!结果她们洗的跟没事儿人
似的。

我想说的是,当天下午,我鬼使神差地去上自习了。事后他们眉飞色舞,吐沫横飞地跟我讲
时。我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天,那块坏玻璃的地方被盖上了报纸,从此,偷窥的故事就没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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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4:1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五)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校园里兴起了一股玩mud之风。好像是大三大四那阵,我们系的那群狼对
此也趋之若鹜。当时经常能在走廊里听到令人费解之言(兄弟我是个电脑菜鸟,不好意思,
从没玩过mud。)

有一次到水房去洗饭盆,就看到我们系的“猪王”(这厮拱猪从没赢过,便得此雅称)和阿
黄从对面厕所走出来,(阿黄是福建人,姓黄,而且长的极其可爱,便得一宠物名)

猪王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咧着大嘴冲他身后的阿黄说:
“阿黄,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嫁给我吧”。

我一听就晕了,这他妈哪跟哪呀?连忙把他俩叫住,问道:“猪王,你俩说啥呢?”

猪王说:“玩mud, 阿黄要是嫁给我,我就能杀人了,要不现在只能杀鸡。”
。。。。。。。。。。。。。。。。。
后来猪王由于玩mud上瘾了,到期末挂了一科。

猪王也算是我们系一宝了,不但拱猪总输,长得也肥头大耳,演“傻儿师长”都不用化
妆, 而且睡觉鼾声奇大,据说有金属回音。这外号,舍他其谁?猪王是江苏南通人,刚入
学那阵儿,大伙坐一块聊天,就数他吹得大-------------他坐在板凳上,摇头晃屁股,咧
着大嘴说:“我们南通,那,是鱼米之乡。粮食多的是。我们多收的玉米都烧了,用来发
电。”
。。。。。。。。。。。。。。。。。。
都毕业这么多年了,我也不好意思拿这SB问题找别人confirm。

猪王曾经干了一件轰动朝野的事。那就是连续反复地把一张黄碟看过六遍,而且第五遍是在
一边啃着2食堂打来的鸡腿一边看的。从此,我们对猪王的佩服之情,如同滔滔江水,连绵
不绝。。。。。。。。。

猪王他们寝的老夏,更猛,绝对是一人物。我忘了老夏老家是那里的了,但肯定是南方
的。 这厮巨能搞笑,属于蔫淘型的,因为个小,大伙都爱欺负他,可他从不生气,还口口
声声说:“我要以德服人!!”

老夏经常干一些平凡中建神奇的事。
就拿考研来说,竞争挺残酷的,考本系的也挺困难,老夏当时也是考研大军中一员,没人惜
的注意他。放完寒假开学,出成绩了,有不少好学生被挑落马下。唯独老夏最出彩,这厮考
的是本系的,结果五科成绩都是60到62分不等,刚刚好。傻人有傻福,这话一点儿没错。

老夏腰不好,有一次上体育课扭了。受伤的部位还挺缺德,是在右侧臀部往上,腰部往下,
那二指来宽的地方。所以老夏就经常得在那个部位涂药。

大工每个宿舍寝室都有门帘,是在外挂的,一撩帘就能往里面看。有一次,我去猪王他们寝
室要烟,没进屋,刚一撩帘,突然发现对门的床上有个奇怪的物体,半黄不黑,中间还有
缝。 定睛观瞧,我操,是他妈老夏的屁股。他就不怕有女生进来??(大工的女生是可以
进男寝的,据说东财不让,我不sure) 老夏的床正好对着门,只见这厮,明目张胆地把裤
子推到大腿处,左手支床,右手饶到后面,在屁股上揉哇,揉哇,揉。当时看不到他的面部
表情,估计肯定特安逸。

还有一次,老夏去黑石礁邮局取钱。本来在大工西侧门就有一个邮局,可是不知道谁定的缺
德规矩,汇款超过500元的只能上黑石礁邮局取。(我屋老五他们家给他汇钱每次都是
499)。 黑石礁离东财近,从大工坐406路到黑石礁,也就一袋烟的工夫吧。我觉得黑石礁
那片挺杂的,本身就是居民区,路上好多的小商小贩,还有摩的(摩托车)穿来穿去,而且
民工也不少。

那天老夏从黑石礁邮局取完钱,走出来,突然觉得腹中饥饿,就在摊儿上买了两个馅饼。一
边走一边啃。突然从身边窜出来一保安,伸手把老夏拦住,吼道:

“暂住证”

差点儿没把老夏的馅饼吓掉地上。老夏一脸迷茫地说:“我没暂住证啊”。

“什么?没暂住证?那你跟我走吧。”那保安快乐的表情,就如同抓到一个没交保护费的妓
女。

老夏这SB 才反应过来,他被当成民工了!!

当天幸亏是取钱,所以有学生证在手。老夏连忙把学生证掏出来,给那保安看,说:我是大
工的学生。那傻逼保安接过学生证翻来覆去看了足足有5分钟,还把有照片那页对着太阳照
了照 (狂晕,这傻逼以为学生证也有水印呢!)

看完啥也没说,依依不舍地目送老夏离去。结果老夏就一瘸一拐(当时腰还没好),还嚼着
馅饼地走了。

事后,老夏讲出来,把我们笑翻了。

说到那傻逼保安,不得不让我想起大工公安处的那群楞爹们。到毕业我也搞不懂他们是不是
警察,不是警察为什么叫公安处呢?

大学四年,我没犯过事儿,所以没和他们打过交道。公安处主要由两种人组成,一种是三四
十岁的大老爷们,他们是正式工;还有一种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是临时工。也不知道这群
临时工从那个旮旯划拉的,演匪兵都不用化妆,连戏服都省了。

每到周末大学生之家有舞会,总有几个正式工站岗,高矮胖瘦都有,绝对一付桃谷六仙的架
势。给舞会站岗是肥缺,干一晚上能得个二三十块银子的小费,这种美差当然不能让临时工
干了。

管学生的是学生处和教务处,所以公安处的人没办法对学生作威作福。他们手底下的羔羊就
是大工周围的小贩,基本上见一个抓一个,没收的东西能吃就吃,能用就用,决不浪费。但
小贩也分三六九等,长年给公安处交保护费的有三家小贩:西侧门卖小报那爷们,晶晶书店
卖球报的俩楞爹,还有卖盗版光盘的苗苗电子。  

卖光盘的是个小平头,经常在7舍电话厅那里摆摊,(注:7舍电话厅是公安处在生活区的一
个堂口,这和公安局对面开妓院没什么区别,所以保护费少交不了)大工有一半的盗版光盘
是出自他手,我们屋的黄色游戏都从他那买的。那小平头在星海电子市场有个摊子,叫苗苗
电子,这鸡巴名起得还挺雅。

有一阵,新出个黄色游戏,叫太空女妖,真人的,我们玩过,挺惹火。一般小平头卖光盘不
吆喝,那阵儿可能是怕压货。

一到傍晚,那个小平头手里拿着光盘,吆喝:“还有没有人要太空真人表演?还有没有人要
太空真人表演?要不要?”

那猴急样,就像只发春的猴子在喊:“还有没有人要X我?还有没有人要X我?,有没有?

这小平头虽然卖盗版,但挺有职业道德,如果不好用,去找他,二话不说就给换。

有一次,我有个化院的老乡在天津街,被一卖碟的大妈给涮了。

那天我那老乡和他屋老四刚买完衣服在路上走,  

这时从路边走过来一大妈,伸过脑袋,对他屋老四说:小伙子,有好盘,要吗?(我那老乡
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长得比老四正气凛然多了)

老四不耐烦地说:不要,不要。

那大妈还不依不饶:新加坡的,新动作,真的,要吗?
操,什么动作,哥们儿没见过呀,再新能新到哪去?他们没理她继续往前走。

大妈又跟上来,说:“刚到货,猫的,要吗?(这大妈真懂行)

我老乡一开始没理会儿,当听到猫的时候,放慢脚步和老四对视了一眼,都在心里暗想:猫
的?还有猫的??不行,这人生得完整完整。
花十块钱,买了一张。

拿回寝室,怀着激动的心情,很神圣地把猫的光盘放入光驱,期待着人生的又一次完整。
。。。。
。。。。。。。
。。。。。。。。。。
画面出来了,,,,,,“家猫的饲养与护理”

我操???!!!!真是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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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4:5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六)

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辈子无论干什么,总是在第二集团。可能就是说干什么都不是最好
的吧。我这么掐指一算,说的也不无道理。

上小学,虽然是前十名,但没进过前五名;

上初中也是不好不坏,中考那年,出奇冒泡,竟然考上了省重点;

上了高中,玩心甚重,抽烟,喝酒,打架,早恋,能干的坏事一件没耽误。

最后进的大工也是二流大学 (别骂我,我说的是事实)

但大工也出过几个牛人,最牛逼的是尉健行,哪个系的我忘了;其次,是辽宁省委书记闻世
震,据说是当年篮球队的猛将;还有四川长虹的倪润峰。还有一些山猫野兽,但最有名的就
他仨儿了。(没有炫耀之心,说着玩儿的)

我们大工以前有个老校长,叫屈伯川。是大工的创始人,据说当年从延安领着一群老汉,跑
到东北来,看大连这地儿不错,一砖一瓦地把大工建起来了。好像一开始大工叫大连大学  
(这个我不sure),后来改名叫大连工学院,又到后来才叫大连理工大学。

屈老爷子在大工的资历和张三丰有一比了,当年在延安屈老还教过李鹏。(97年冬天小平同
志与世长辞,祸不单行,屈老也去世了。)

但凡国人都有夜郎自大的毛病(我也有),尤其在学校,吹牛逼之风更盛。有一次,大工的
书记,林老板,给全校学生干部开会说:“尉健行同志是大工毕业的,李鹏同志是屈老的学
生,也和大工有渊源,大家看看,政治局五个常委里面,我们大工就占俩儿”!

我操!听完全场晕倒。不过仔细想想,这牛逼吹得到也是有鼻子有眼儿。

当时校长是程老板,书记是林老板。这俩儿“一把”没什么好说的,和学生接触也不多。最
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张老板”。

张老板的title是:校党委副书记,副校长,教授。(主管学生工作)

我们毕业那年,张老板也退休了。

我觉得张老板人不错,我一直挺尊重他的。可老张头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管事儿,哪儿热
闹,哪儿有他,还特能讲,一开会就跑题儿,挺逗的。

就连有的系开班会,都能把老张头请来听听。(谁要是敢说张老板不值钱,操,我跟他急!
我觉得这挺好的,起码说明张老板不装逼。)

张老板真的是什么事都管。有一次,老五上完自习回来,跟我讲他在一馆走廊里抽烟,被张
老板看着了,拎过去还教育了一顿。(老五这SB也真是的,我就从来不在一馆走廊抽烟,连
个坐的地儿都没有,我爱在一馆门口抽,门口两边有水泥台,点上根烟半坐半靠,欣赏出处
进进的女子,真是一种享受,以后再也没有了)

还有一次,在西山传达室那片儿,有一对男女勾肩搭背往宿舍走。(当时搞对象没人管,牵
手也没事儿,但是勾肩搭背好像不让,看着也确实有伤风化)

结果这对倒霉蛋儿被张老板逮住了,叫过去足足训了有二十分钟,缺德就缺德在时间不好,
正是中午下课学生往生活区走的点上。好家伙,上千只眼睛注视着这对男女,我也幸灾乐祸
的看了两眼 (请理解当时的饿汉子)

最经典的是,一年春天,桃花盛开的季节,在主楼对面的树丛里,有一对狗男女坐在石凳
上,互相摸摸索索。又被张老板看到了,岂能放过?当然是一通晓之以理地教训。

教训完了,一问才知道,这俩傻逼不是大工的!!(张老板实在太可爱了)

说起搞对象,当年大工还真没什么经典的故事,毕竟大工的校风还挺正的。可能是我当时孤
陋寡闻,我们系的男生基本上都是色大胆小型的,临毕业也没几对。

当时搞对象,最普遍的形式就是一起上自习。上自习好哇,第一不耽误学习,第二省钱啊。
要不就是一起看录像,6块钱俩个人能看两部片子,也不贵。再好点儿,到大工周围的饭馆
吃饭,经济实惠。有胆量和财力在校外租房住的是少之又少,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那阵儿,听说东财有的把女朋友领回寝室,挂上帘住。后来被同屋的给告了,双双开除。把
女友领回来住的那傻逼也真是的,能他妈不出事儿吗?你们俩儿挂上帘,在床上颠鸾倒凤,
翻云覆雨,寝室里别的弟兄怎么办?那还不得憋出前列腺炎来呀?

后来到了大四,听说7舍机械系专科班的,也有领回来住的,估计是真的。

我们屋老二,(就是送女孩护脸霜,又要回来那个)一进大学就开始猎艳,估计是高中憋坏
了。(不知道,这贴子,老二以后能不能看到,没别的意思,只是对大学生活的缅怀)

上大一那阵儿,穷追我们班团支部书记,结果被那奇女子耍来耍去给耍泄气了。后来又追我
们班上一个天津女孩,也没追成。好家伙,一肚子精子,都憋成满脸疙瘩了。

老二心肠特好,具体说是对女生心肠特好。对女生有求必应。大一军训完,十一放假,从鞍
山带来一兜南果梨,都有点儿烂的发黑了,也没忘了给我们班女生送去一包。上机的时候,
就爱帮女生修机器。但老二那水平实在是不争气,就没见着他把哪台机器修好过,每次都以
一句特男人的话告终:“你这台机器病毒太多,用我的吧。”

到了大四,老二又勾搭上一个在大外的老乡,三天两头往大外窜,美其名曰:修机器 (我
操,还修机器?)不过当时老二的计算机水平已经今非昔比了,打游戏练的。直到毕业,也
没下文,不用问,从脸上那疙瘩就能看出来。

老二最出彩的是他那串钥匙。
大学里用不着多少钥匙,我就一把寝室的钥匙揣在兜里。老二到好,有他妈一串:寝室钥
匙,柜子的钥匙,皮箱的钥匙,还有不知道从哪捡的钥匙,统统挂在腰上。后来嫌不够沉,
还弄了个鞋拔子拴在腰上。我操,那家伙,一步三响,回头率立马上去,贼牛逼。

直到毕业老二那串钥匙也没帮他解决精子的出处。白整那么响了。

前年我回大工看同学,到了晚上在沙河府请兄弟们吃饭,老二也去了,还带着他从网上缴获
的女朋友。小妮子,长的凑合,别说,和老二还有点儿夫妻相。老二的那串钥匙已经换成手
机,脸上也没疙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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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七)

本来不想再写了,但耐不住手痒。

昨天进校友录,看到了老大新贴的一张照片,胖了点儿,但还是那猥亵样,我不禁又在留言
上把他埋汰个体无完肤。

老大学习很刻苦,每天晚自习都能上到一馆打关门铃。但这厮不爱参加集体活动,奖学金一
块也没捡着。

他爱踢足球,球技无法形容,但彪悍之风自成一派。老大带球如入无人之境,没人敢断他;
如果哪天心血来潮,打后卫,不踢伤俩儿,决不下场!

老大是带着愤怒踢球的。。。。。。。。

我不知道其他大学的体育课怎么上,但大工的体育课分专项,有篮球班,足球班,武术班,
健美班,还有普通班,等等等等。。。。

刚入学时,体育课分项,老大想上篮球班。但篮球班的要求还挺严,得考核。老大这厮就信
心百倍地参加考核。

打过篮球的人都知道,会不会玩,一伸手就能看出来。

当时考的很简单,就是运球和投篮。可老大好象打小就没玩过篮球,弓个腰,晃个大脑袋,
一对糙手左右招呼,怎么看怎么象在插秧。

到后来投篮,更生猛。本来以十个为准,进五个就算过。老大倒好,投了十个,一个也没
进。把篮球班的老师都给吓傻了,那老师就不信这个邪,让老大接着投。老大也不含糊,又
投了六个,竟然还没进。当时全场鸦雀无声,都以极其敬仰的目光注视老大。

老大激了,把眼睛摘下来放进口袋里,捡过球又投了第十七个。随着优雅的弧线,篮球安然
入筐。 进了!(蒙进的)

“好!!!”四周一片喝彩,掌声极其诚挚。

但最后老大还是被篮球班淘汰了,进了普通班。从此得一外号:樱木花道。

老大一气之下,大学四年再就没摸过篮球,把满腔怒火和热血都倾注在足球场上。

说起老大上的普通班更缺德,普通班就是没什么专项,什么都练。我们那届教普通班的楞
爹,说变态那是夸他,把班上的学生往死里整。一上课,啥也不说,先绕着大工操场跑八圈
儿,那叫三千二百米呀,跑完八圈儿,一个个丫儿都软了。四年下来,老大别的不行,那肺
活量能吹热气球了。

被篮球班淘汰是老大入校后第一次打击,第二次,是老大考天威。

天威中心是大工的一支学生技术队伍,主要鼓捣个电器什么的。据说每个阶梯教室的扩音喇
叭都是天威中心弄的。

当时刚上大学,天威招新人,老大去,结果又被淘汰了。用老五的话说,就是怀才不遇,报
国无门。

被天威淘汰之后,老大对电器的仇恨程度骤升。在屋里,逮啥修啥,修啥坏啥。一开始修自
己的,他的收音机和录音机是被他楞修坏的。后来扩展到公用设施,我们屋的喊话器一开始
有杂音,老大搬个凳子把喊话器从墙上摘下来,一通修理。挂上之后,只能听,不能说了。

后来寝室里的电视有雪花点,怎么调也不消失。老大一看精神头又上来了,从抽屉里掏出螺
丝刀就要拆电视机,被老五和老七死命拦住,总算没让电视命丧老大的摧花辣手之下。

有一阵儿,特流行鬼故事。辽宁有个电台主持人叫张震的牛人,把民间的鬼故事演绎成一种
文化。

他的鬼故事录成盒带,在校园广为流传。

我们屋也听,熄灯之后,把带子放进有喇叭的录音机,一块儿自虐。老大这厮胆儿小,听着
听着,老大就不让我们听了:“这鸡巴玩艺没黄色笑话好,不听了”。

还说:“你们要听就自己戴耳机听呗。”

我接了一句:“戴耳机听?---------------我们也害怕呀!”(这是事实,张震那玩艺整
得挺吓人,还有那音乐,黑灯瞎火的,自己听确实有点胆儿颤)

强哥自告奋勇要一个人听,就戴上耳机,躺床上自虐去了。过了一会儿,突然这厮嚎了一
声:“我操!”

问怎么了,强哥嘟囔了一句:“这段儿挺吓人。”

我们异口同声骂道:“叫你装逼。”

我有一次听鬼故事也特丢人,那天晚上听完,躺床上抽烟,抽着抽着,尿意上来了。操!真
不该喝老三的锯末茶,熄灯前我一边洗脚一边偷喝了他半杯。

那茶叶,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利尿。

倒霉就倒霉在刚才听的还是张震的“厕所里的灯”。这可怎么办?

操,憋!打定主意,夹紧双腿,幻想着尿液顺着汗腺排出体外。可是越憋越睡不着,越睡不
着越憋的慌。

老五有失眠的毛病,每晚不在床上翻二十几次身子是睡不着的。这厮好像知道我在憋尿似
的,竟然下地倒水喝。听着水从壶里缓缓流出,撞击倒缸子发出哗哗的声音,我的膀胱也跟
着一颤一颤,操,我丫儿都直了。我实在忍不住,想下床撒尿,可那鬼故事听的我实在是有
点儿害怕。(真丢人,我还是党员呢)

翻过身,看到躺在门口的老五,一边喝着水一边抽烟,烟头在黑暗中一亮一亮。我说:“老
五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那你喝水干嘛?”

“有尿,以毒攻毒”

靠!这他妈也能以毒攻毒?
我又惊又喜:原来这傻逼也憋着呢!

总算有个志同道合的,我用一种请求的口吻说:“上厕所不?”

这厮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兴奋无比地应道:好哇!! (操!那欣喜度,比我请他吃顿饭还
高兴)

“走”。

我俩半裸着走出门,彼此保持着不超过30cm的距离,疾步走进“梦寐以求”的厕所。二话不
说,掏出兵器,开撒。这个爽啊!!

我俩差不多同时搞定,这厮估计也没少憋。

尿完,撒腿就往回跑,生怕对方先跑回寝室。

回屋,锁门,上床,睡觉。。。。。。。。。。。。







唉!好久没和老五一块撒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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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6:1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八)

今天中午和一群哥们喝酒去了,刚到家。连尿还没来得及撒,就打开电脑上网,想看回贴。
一开始怎么也上不去,跑到楼下冲着接线盒一通蹂躏,终于上来了。

刚开始动手写的时候,我还有好多顾虑。毕竟海外原创是个高雅的地方,敢往上贴东西的人
都有两把刷子,甚至有些高手令我敬仰得鼻涕一把泪一把;就连潜水的,那眼睛都毒着呢。

而我一个shit,(打小就从作文选里抄作文,并且经常能被老师看出来),还真有点儿心
虚。

再有就是我想写的是大工,我把这痞气十足的话语打了出来,很容易让人觉得原来大工就出
这种人-----立个领子,带着破墨镜,满嘴脏话扮酷装流氓。

但无论怎样我是想把大学生活里的碎片整理出来,和那些有过同样经历的朋友一起分享。这
是我唯一的目的。

操!怕啥?顶多被拍两板儿,以后再不吱声儿不就得了吗?--------整!!

无疑这两天我的人生又完整了一次,每天看到大家的回贴,甚至能勾起师兄弟们对往事的回
忆,真的是很高兴,乐得屁颠儿屁颠儿的。

我是一个善于总结的人,很多朋友看了大工往事觉得有趣(当然也有嗤之以鼻的)。原因很
简单:

坛中很多高手,他们就如同画家,有的擅长中国山水,有的擅长西方油画,他们都把自己的
人生感悟浓缩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供大家欣赏品评。

而我只有一部破傻瓜相机,还是旧款。每天游荡回记忆里,拍来拍去,什么真实拍什么,什
么搞笑拍什么。就算底片再粗糙,毕竟是实景实物,大家看完自然会觉得生动。

在这里各位常能吃到大厨们精心制作的佳肴,偶尔还有个鸳鸯五珍烩什么的。而我?愣头愣
脑地扎进来,一个劲地往各位嘴里塞窝头。

吃惯了大米白面,冷不丁嚼两口粗粮,感觉挺清爽的。也有觉得这大连的棒子面太糙,吐得
我满脸都是。

中国有句俗的不能再俗的话很有道理:“美味不可多得”

我突然感觉到没什么好说的了。每天聊天打屁儿,自己看着都腻歪。

爱情是永恒的主题,可是在大工,我只有三个小时的恋情。

让我拍脑袋想?可我却喜欢真实。

我正琢磨着除了捏窝头,还能不能请大家吃点别的,我不知道,可能只有窝头了。
等到大家都吃吐那天,我就收摊。

但无论吃什么,我敢肯定一点:保证都是大工食堂做的!!

闲言少叙,临吃晚饭之前,再上一屉窝头。

说到吃的,不得不让我想起大工的食堂。在那呆了4年,我就没搞明白大工到底有多少个食
堂。但至少8个,因为最大的号我就听过8。8食堂就在4舍后面,大学里我有一半的伙食费捐
给那里了。

有个2食堂离4舍也很近,做的菜极其油腻,味道也一般,但它的早饭花样很多,琳琅满目的
小菜比8食堂的土豆丝强多了。所以,我就养成习惯,早饭跑2食堂塞,午晚饭在8食堂造。

但2食堂和8食堂,有一个极为显著的不同,我保证绝大部分大工学子没注意到。(当然除了
我这种贼眉鼠眼的人)。----------2食堂雇佣的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小姑娘,而8食堂清
一色的老爷们和老娘们。我就纳闷:怎么招的?这么齐刷!!

对于食堂饭菜不好,态度恶劣的complaint,我不说,大家也都听过不少。

在食堂里最出彩的,还是一对对去满足食欲的情侣。

有一次,我在8食堂吃饭。打完我最favor的青椒牛肉,懒得端回寝室,就地解决吧。可恶的
是,这群shit占座成瘾,连食堂这种非学习场所也他妈占座!!用两个勺子就敢占个桌
子!-------极其无耻!

我那天四下看看,有个空桌,但上面放个暖壶。

不管他,一个暖壶就说明只是占一个人的,我不在乎和别人对着吃。

我坐着吃的正香呢,有一对男女冲我走来,走到离我不远处停住了,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我一看就明白了------我坐了他们的座。

然后那个男孩过来把暖壶拎起,准备走。

我合计了一下,把他叫住:“哥们儿,我吃完了,你们坐吧”。说完站起身端着半盆青椒牛
肉,往外走去。那个女孩还冲我说句谢谢。

我说:“没事儿”。

他们俩甜甜蜜蜜地吃着,我看着也挺高兴。(操!偶尔干回好事,心里也蛮舒服的)

但有的情侣遇到我这种shit就没那么幸运了。我还清清楚楚地记着是大三那年夏天,我和老
五在8食堂喝粥。夏天有火,别的都吃不进去,只有喝粥。

我们俩一边喝着,一边搜寻有没有穿得少的美女。美女没看着,倒过来一对狗男女,坐到我
们旁边。那男的还锔个头,黄了吧叽的头发立在小脑袋上,活象一撮稀屎;那女的奇丑无比
不说,就那菜板儿胸,也他妈敢穿吊带背心儿??!!

估计都是自考大专的,我暗自叹道:“般配,真般配”。

那俩傻逼吃饭也不消停,一开始互相喂饭。过一会儿,那女的竟然把脚伸过桌底,搭在那男
生的私处上!那男的还左摇右摆,故作欲仙欲死状。

操!

看得我和老五这个烦哪。(除了这俩厮面目可憎之外,的确有嫉妒的心理在作怪)

不行,得整他们!!

我脱下旅游鞋,把左脚盘倒右腿上,大脚丫子冲着坐在我旁边的丑女放肆地晃着。夏天的旅
游鞋再配上我那大汗脚,绝对是榴莲飘香。老五从我的面部表情上,也看出来我心怀不轨,
啥也没说,接着喝粥,而且配合着我晃动的臭脚,有节奏地吧叽着嘴。

这俩傻逼定力真强,在我和老五嗅觉和听觉的干扰下,依旧从容不迫地打情骂俏。

妈的,跟我俩叫上劲了。
对于这种人见人恶的狗男女,我和老五的同仇敌忾从来都是不约而同的。

老五用出了极其龌龊,阴毒无比的一招儿。右脚向外迈出,哈下腰系鞋带。低着头,闭上
嘴,把气体用力地从嘴唇缝里呼出,卟的一声。。。。。。。。。。模拟效果极佳。(这厮
总用此招儿在屋里吓唬人玩,几乎练到了乱真的地步)

而且食堂很嘈杂,对于这个屁,只能闻其声,而不能觅其源。

我十分应时地用鼻子“咝咝”地吸了两下,和道:“以后别老吃肥肠了”。脸上充满了关切
之情。

旁边那对儿,吃惊地看了我们一眼,突然不说话了。老五跟没事人似的,直起腰接着喝粥。

终于这对倒霉的情侣,在我党我军强大的生理攻势下,弃饭而逃。

那个黄毛临走时还瞪了我一眼------------“切!瞪也白瞪。你总不能因为放屁和我们打架
吧?叫你们他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后来我和老五有点儿后悔了,人家没招没惹我们的,真不应该整人家。还说,“这事儿的确
干的挺操蛋。”

---------------唉,年轻的时候,谁没干过几件操蛋的事儿呢?

大工食堂有一次集体食物中毒,都上大连晚报了。(真郁闷,从来没在报纸上看过大工,就
这么一次上媒体,还是他妈食物中毒!)

我记得是因为有个叫“学子食堂”的损地方,用了变质的油。结果弄得,在那儿打饭的人个
个上吐下泻。

我们班副,有幸一次中奖,那次差点儿没拉脱肛了。 (La字,我打不出来)

后来学校给每位中奖的学生100块钱奖金。我们都吵吵让班副请客吃饭。这厮自然无法逃
脱。

酒桌上,班副说了一句巨经典的话:“这饭,是我一泼一泼拉出来的,大伙好好吃!”。

这厮真够狠!!


后来那个食堂因为这件事关门了,重新开业又起个歪名,叫“莘莘食堂”。

操!是“学子”他哥!
我从没去那里打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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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19 22:4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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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6 18:30:21 | 显示全部楼层
WK,真够长的,哥们COPY也费了不少工夫吧

有空一定来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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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6 20:3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工往事 写的好
虽然我不是大工的 但是离的也很近
冬菜啊
经常去大工看同学 也经常能感受到大工那浓浓的学术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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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27 18:12:14 | 显示全部楼层
“双手郑重地把望远镜交给了急得跟个猴似的老二,整个过程充满了一种仪式感。交接之后老大冒出一句:“俄罗斯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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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1 23:35:32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念大学四年时光,
喜欢这个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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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4 08: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曹,记得曾经在北上7舍,戴过那一个学期。每天看着电影,从校内ftp下的,到天空,或N维网上,每天关注着有什么新的东东下载,改良电脑。游荡在碧海蓝天里/4个人围着电脑 ,玩星际和CS,那叫一个爽!
那的乐子多了,记得那时每周末,哥几个 下午打乒乓球或篮球后,就去小店领一箱烟台。。卖点菜,豆腐,肉片回寝室,涮火锅!
看门的老头真他妈的酒鬼,一个人没事就,整点白的。和他喝过两次,那小屋真暖和,小电炉点着,小酒喝着。我们是羡慕毁了!!
腐败的日子亚!
网络聊天
下铺,河南大哥,有妻有子,每天缠绵着,用QQ和老婆聊天(省钱)。
有短时间早出晚归带在,回来也不聊了。纳闷我们正,纷纷议论着,是不是大哥有外遇了,听说他们系来了几个新生MM,赶上周末,吃过晚饭,我们去系里打球,打算去系里找他一同去(关键钥匙在他那)。大哥独特的声音,走廊的另头都听得见,“中,••••中••••••••••••••”进去一看,戴着耳麦和老婆聊着呢!。(后来知道为啥他不在寝室聊,那段时间,网络很慢,系里的快,所以每天包里放着耳麦,去系里)。很正直,爱家的一个大哥。
吃食堂饭店-----蒜容鸡蛋
寝室的人刚刚认识,建议大家去搓一顿。就在校内的一个饭店吃的。
点菜把,轮到另一个山东兄弟,“来一个蒜容鸡蛋,”“????”服务员很纳闷,估计在想这是什么菜??(我那时也是第一次知道蒜容鸡蛋这个菜名)。随后,她重复一便“蒜容鸡蛋?”。
“对”.
大家都点完菜了,先是喝着酒,吃着烤窜,就等着菜了。
服务员端来“蒜容鸡蛋”-----(看上去就是新鲜的鸡蛋炒得蒜头)。
这是啥?|
“蒜容鸡蛋“,
山东兄弟开口,啥呀?这哪是蒜容鸡蛋亚!!反问道。
然后,和服务员解释真正的蒜容鸡蛋是怎么做的!!
我们听着,心里那个笑呀,“算了,算了“大家都说。
倔强的他,愣是问“谁厨师?我告他怎么做!紧接着,跟着服务员去了厨房,
结果呢,3分钟后,他出来了。
“这厨师不行,•••••••年轻•••••••••”,
我们无语,片刻,蒜容鸡蛋,端上来了。(就是煮熟的鸡蛋,捣碎后,和大蒜炒得).
•••••••••••••••••
好多的片断,回忆。“半夜,太极” “刻盘,生意” “申请学校,推荐信”
“小黄和风筝”等等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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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0-14 08:30:23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帖子有年头了!
还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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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10-15 06:49: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机械的阿?我也机械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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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9 16: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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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21:36:19 | 显示全部楼层
勾搭起我那败坏的青春了。西山去的少,俺在牛角山下。荒唐岁月啊,前几天还从北京回去看了一眼,妈的,网吧发展的真好,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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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3 00: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好啊~我也机械的~08级  有
代沟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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