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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的烟
清晨。
伯林的天空散落起雪花，纷扬着，烂漫着。
我和阿左在窗前坐着，静了一会儿，他冒出一句，我喜欢有太阳的雪天。
我笑笑，点点头。
因为思绪没有停留――
第二个年头没回家过年了。面对眼前的一派素净，我能做的只有拼命的想像一个热闹的中国年。
阿左也是。
有零钱吗？他突然问。
有。
我的皮夹中总会留下三块钱的硬币。为他。
走出家门，感觉地上积的雪只有稀薄的一层，像白色的绒地毯。太阳在云层的后面，使劲地把天打亮的通透，于是，天地浑然。浑然一种叫静的状态，可她本不该属于今天的。
阿左在打烟机里投下了三个硬币，“嗵”的一声，烟乖巧的落下，我有感觉，在那瞬间，阿左的心也会有像落下石头般的快感。
烟，对阿左，是种别样的意味。
阿左曾说过，自己抽烟的时候，没有人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否认。
用烟雾作屏障去遮住一些你不想被人所知的东西，完全是种可能。
用耳朵听出了：阿左已经点上了烟。他总能熟练的用他的zippo发出一连串漂亮的声音，然后点着烟。随着烟头的忽明忽暗，成就一段心情。这个时候，我不会打扰他，甚至不看他一眼。像此刻，任凭风将烟雾吹到了我的面前，没有厌恶地躲避，而是迎着，平静的呼吸着。
初识阿左的时候，我告诉他，我抽烟。他没有诧异，也没有反感，而是兴奋地说，我喜欢和女孩子一起抽烟。
那就来一根吧！
我接过。
在烟雾中，我们俩相视而笑。
我和阿左也不同，我抽烟，多在独处时，因为没有身体的原因，烟瘾纯粹出于思想。我的思想对烟有戒不掉的瘾。但那次以后，我似乎感觉到，有人陪着抽烟，是开心的。至少阿左陪我的时候。
后来果真和阿左相爱了，或许缘于最初那种快乐的感觉，而阿左却说，我有个重要的原因：你从来不阻止我抽烟。
我点头。
本来吗，抽烟也是种生活方式，是没有必要刻意地为爱情而改变的。
阿左说，理解万岁！
一根烟的功夫，我们肩并肩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烟雾散尽后一秒，阿左又说，再抽一根吧，今天过年。
好阿，我来帮你点烟。
他欣然。
划开zippo，看烟丝开始点点燃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苦苦的，还是苦苦的，看来无论我再经历多少次烟的滋味也丝毫不会博取我对烟的再多些的好感。情不自禁皱了皱眉，把烟递给阿左，他接过，又顺势用嘴唇轻轻接触了我的额头。那时我看见几片雪花飘落到烟头上，几多冰点，几多沸点……
阿左的烟雾又在我面前蔓延。
我告诉自己，爱情也需要天分。
他的烟雾里写满了他的心事，我能读懂，是我的天分。
今天, 有太阳的雪天，的确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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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2 07: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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