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欲望中奔逃的影子,永远无声无息的消失于灰暗中.永远天真,永远疯狂,永远悲伤,永远暧昧,那阳光下飞翔的果实,那黑暗处的活色生香."
圣诞夜.一夜小雪.只是寒冷却不潮湿.有很多人在互说:"圣诞快乐."世界仿佛遗弃了仇恨与伤害.一切接近结局.
圣诞夜和朋友一起吃火锅.买礼物给亲人们,挑温暖朴实的袜子.站在试穿镜前抚平头发,试黑色的绒线帽,并不美丽,却还是愉悦,一直浅浅的微笑.
19路公交,一元投币.坐在车头第一排靠近车门的位置.车身剧烈抖动,终于发动,前行.当路灯划过车窗,瞬间的明亮犹如烟花.玻璃反照一张女子冷漠的脸.眼神闪烁而明亮,象夜间的兽.她轻扯嘴角,玻璃的女子亦轻轻微笑.眼神的笑意肆意而淡漠.划破了夜,留下一个没有血痕的伤口,在时间,空间里轻轻疼痛.
在一个站,没有人上来,也没有人离去.停下的车窗外,有一群年轻的男子,手中有空的啤酒瓶,灌下的酒精与被麻痹的青春.或许该羡慕他们还可以麻木的轻狂.曾经也因无法忍受的伤害而去用烈酒排泄痛苦的时间在那一刻惊醒.但结局只有对酒精的过敏与随后的药水的刺鼻气味.漠然.
放下头发,没打开车窗,没有办法让头发在风中肆意飞扬,像生命体在彼此纠缠,缠绵.它们彼此相爱再伤害,分离.没有永恒的相恋,伤口却在时间里继续呻吟.
日子像个写字板,用铅笔写下痕迹,当第二日清晨时再次抹去,浅浅的痕,告诉自己也曾活过的岁月.仰望天空,期盼飞离,却抓不住飞鸟的影子,空留一手空气.女子还是淡漠的笑,看蓝色的天空,在天桥上展开身体,仰望,然后想象在陌生人中他会突然出现,与她相遇.或笑,或相视.能再次拥抱.
灵魂漂泊,不安,无法安定,内心空洞却有富足.有时候深夜醒来,抚摩胸口,觉得无法探视到心脏的脉搏.她向后拱起身体.泪潮湿,冰凉彻骨,刺痛神经.屋内突然湿闷得令人窒息.她用棉被裹住自己,当大汗淋漓时,体会到把自己逼至极限的快感.然后便会痛.呼吸急促.却不发出声音.因为身边已经没有人去拥抱.
她想起他离开的理由.--------我们是太相似的人,所以没有话题.
.我和你相象!?她依稀记得当时的错愕与悲愤.你只是因为拥有太久而不去珍惜,变得麻木,并且绝情!
我没有,因为我从不爱你.
"啪"很清脆的巴掌声.
她曾想用空城来形容他.没有人的死寂,不爱自己亦不爱别人.从不去拥有,连空气都稀薄.
她的爱情困顿,缺乏旗鼓相当的对手.
圣诞夜,她出门和朋友吃火锅,买了一顶黑色绒线帽.做19路公交回家.在与他分手的第一个独自度过的圣诞夜里蜷曲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