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留德之路征文】奋斗是唯一的可控变量

大坨坨

请赐与我宁静，好让我能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情；
请赐与我勇气，好让我能改变，我能去改变的事情；
请赐与我睿智，好让我能区别，以上这两者的不同。
——《宁静祷文》

我既非基督教徒，也非斯多葛学派的拥趸。但正是在这短短三行字的鼓舞下，我走过了漫漫三年留德备战之路。这不是一篇鸡汤文，而是一个天资并不突出的姑娘从2014年7月到2017年7月，从一个初入象牙塔的懵懂青年，蜕变为一个拥有坚定理想科研人的真实记录。

回首过去的三年，我的时间轴大致如此：2014年7月，在新生导师的鼓励下，我下定决心留学德国；详细咨询留德手续后，马上报名暑期德语初级课程；经过断断续续近两年的德语学习，于2016年4月在韩国首尔延世大学考点参加了首次德福考试，并以4个4低空飘过；2016年8月参加了雅思考试，7分飘过；2016年10月参加APS，在红白双灭的炮轰下sehr gut存活；2017年5月收到海德堡Molecular Bioscience的国际硕士录取通知，皆大欢喜；2017年7月APS递签，静候佳音。

（一）梦的开始

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笨鸟先飞的人，所谓勤能补拙，大概说的就是我这一类人。2013年高考，我如愿被最向往的专业——化学——录取，满怀欣喜地期待着大学生活的到来。刚刚踏进校园，思维方式仍停留在高中生阶段，既苦恼于高数大物的困难重重，也鲜少花费精力去规划未来。幸好，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贵人——J教授。J教授是一位德累斯顿工大培养出的放射药物化学家，也是我的新生导师。她为我综合分析了性格、能力、家庭条件等因素，建议我留学德国，走学术道路。坦白而言，在遇到J教授之前从未考虑过留学德国。但是，在她的鼓励下，我开始大范围地搜集与德国留学相关的资料，也咨询了留学机构，最终采纳了J教授的建议。自此，奔跑在备战留德的漫漫长路。

（二）一场为期两年的马拉松——汗水与欢乐并存

现在，只要你拨通任意留德机构的号码，电话那头的老师一定会温和地向你介绍：“首先一定要学好德语，考过德福……您要是本科毕业去读研，还必须通过APS审核……”是的，不同于其他国家，想获得一封德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德福和APS几乎是每个人必须通过的两道关卡。在意识到了Test DaF与APS的重要性后，就是要铲平这两座横在申请前的大山了！当时无论是家人还是朋友都对我的能力表示担忧，因为我的语言学习能力向来不突出，而APS经口口相传后已然化身为一个恶魔般的存在。可是我毫不犹豫，决定做一名愚公，慢慢移山。

这两座山怎么移呢？APS似乎是个很遥远的事情，可我坚信厚积薄发才是APS复习的捷径。所以在校园里，一直保持学霸的状态，认真记下课上教授所讲述的每一个知识点，仔细做好每一个实验，记录下所有的数据和实验现象。大二大三两年我拼了命地学习，课余间隙还报名参加各种竞赛，飞到美国去参加科研实习，同时在J教授的实验室以课题组负责人的身份进行放射性药物配体的设计与合成工作。就这样，成绩稳居年级前五，并最终以年级第一的身份放弃保研推免。扎实的专业基础大大减轻了不足两周时间的APS复习负担，也最终成为了我面对红灭和白灭刁难时的自信来源。

另一座山就是德语了。很庆幸当时的我是抱着如此乐观的心态进入德语班的——既然英语不好，那正好就不学了吧！ 重新开始学一门新外语不也是挺好的嘛！在德语班上，我不但结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遇到了留德之路上的第二位贵人——德语老师F。F老师不但是我德语学习的恩师，还是我后期DIY申请帮助审阅资料的引领者。F老师的课一直以风趣幽默，课容量极大著称。每次上课大脑CPU都要高速运转，回家后必须认真复习才能跟上下节课的进度。上德语课的时间集中在周末和寒暑假。周末的课程尚有较充裕的复习时间，但是寒暑假的连续上课方式就显得温习时间很紧张了。可我还能做什么选择呢？既然决定参加德福考试，唯一的可控变量就是自己的努力程度，那些确定的变量，比如题目难度、自身天资、学习时间等等，都不该成为困扰自我的因素。学习德语的经验贴在ABCDV上比比皆是，很多大神都提供了非常有帮助的方法和参考书。其实不必纠结哪种方法更高效，哪本书编写的更全面，如果把纠结焦虑的时间都用来练习一个方法，吃透一本书，这些技巧才能真正在你身上发挥作用。记得在上德语高级班后，就开始了每日跟读练习。每天跟读DW TopThema的一段音频10遍。这个方法是课上老师传授给我们的，但或许我是当时班上贯彻这个“小任务”最彻底的学生之一吧，因为这项跟读训练后来几乎变成了一个习惯，我坚持了这个训练一年有余，直至为了备考雅思口语而终止。不能说这个训练对于口语有多大的功效，因为刚开始练习德福口语题时，我仍然结结巴巴说不出口。但一旦我的整体德语输出功能得到提升后，也就是当我觉得有话可说后，口语水平进步显著。且不说多少个被用来背单词的课间休息和午休时间，为德福备考写的厚厚一大摞作文，以及被我标画的乱七八糟的徐丽华听力和单词，我坚信做好自己能做的事情，即便一路跌跌撞撞，起起伏伏。即便经受了交换美国对德语学习带来的毁灭性冲击，在F老师以及各位兢兢业业的老师的带领下，我的德语水平依旧在螺旋式地提高。

很多人觉得我这样非常辛苦。的确，连续两年近乎处在全年无休的状态，即便是旅行放松也不敢在时间上过度放纵，不言辛苦必是谎言。但是虽然感到辛苦，却并不感到痛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我乐于去承担这些选择所带来的一切后果，并且感到整个过程充实而快乐。To-Do List上的事项被一条条划掉，时间也随着一起慢慢流淌，两年光阴倏忽即逝，转眼间，我即将在这场移山的马拉松中奔向山脚。

（三）移山时刻——德福与APS

关于德福的经历，我在知乎上写过一篇在韩国考德福的回答贴，详细介绍了考试相关的各种情况，简言之就是韩国考试环境很好，如果抢不到国内考位可以选择去韩国碰碰运气；关于APS的经历，则是在ABCDV上面投的稿，题目是《红白双灭一审过》。APS从备考到通过，不过是两三周的时间，但是感触颇多。关于备考的经验大家可以参考这篇文章，不过希望大家的审核不像我这般猝不及防。plus，如果看过这两篇分享的朋友，可能会发现当时的文风相当活泼，而今天这篇则过于严肃了。嗯…可能是长大了吧（噫这个人的本性又不小心暴露了）

时至今日，回想起德福没抢到考位时的怅然若失、初到首尔时的手足无措、等待查分时的惴惴不安、看到4个4时的黯然失色……；回想起APS看到红白灭时内心策马奔腾万只羊驼、拿到从没学过的高分子物理笔试题时的目瞪口呆、和红灭吵嘴架的神奇梦境……发现这些其实不过尔尔。无论移山的准备过程多么辛苦，移山的过程多么惊心动魄，到头来你发现到手的不过是几张纸而已。我没有从这场德福考试，或者这场APS审核面谈中收获到什么，也许仅仅是应试技能的又一次提高，但真正锻炼我磨砺我的，是那场移山的马拉松。唯有厚积，方能薄发。正是那两年的奋斗，我第一次有了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并且因此塑造了一个更好的自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拼尽全力去做，带着无悔的过去，迎接未来的不确定，那么迎面袭来困难与挑战时你不至束手无措，取得成绩于你而言也不过是水到渠成。

（四）最后一搏——圆梦海德堡

（1）关乎雅思
在很早以前，我就开始查找各种学校的入学要求，发现很多学校的化学或生物专业都需要雅思成绩。因此，在德福考试结束当天就报名了2016年8月的雅思考试。当时有一种迷之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能至少达到德福4个4的水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是对于雅思却是没什么自信的。刚刚考完德福，连development都反应不上来，脑子里全是Entwicklung。幸好当时学院内开了一门英文专业课，而我选修了这门课。利用这门课，我恢复了很大一部分英语水平。实际上，我们之前学习的英语表达一直存在于大脑中，只是由于长久的不用，那段记忆被暂时封存了。只要可以稍加刺激，所有记忆就会悉数浮现出来！况且经历了德福考试后，我对于语言学习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中学时代学英语只靠背单词，从不注重语段和篇章的学习，所以无论多努力，英语成绩依旧处在中游水平。但是现在的我，对于语段积累愈发重视，加上雅思真题的训练，雅思考试满打满算只在家里复习了一个月，期间还看完了一至六季的Game of Throne。或许是德福听力太难了，相比而言雅思听力真的是小巫见大巫，所以雅思听力我拿到了满分，不过其他三项复习得确实不太充分，尤其是阅读甚至没做完，最后总分是Band 7。但我已经很满足了，毕竟不是申请剑桥牛津，7分的成绩刚好够用。

（2）一个寒假修炼出一本Modulhandbuch
第一次听说要写课程描述，是在浏览TUM的申请要求时看到的。这里非常推荐DIY申请的同学去看看TUM的申请资料清单，因为它实在是太全面了，即使很多材料是其他学校并不要求的，也都被TUM列在其中。而Modulhandbuch就是其中之一。

这里所说的Modulhandbuch，或者叫课程描述，实际上是对于本科所学课程的学分、学时、课程目标、课程内容等信息的总结。每个新生大学入学时都会拿到这样一本课程描述，只不过是中文的，我需要做的就是把它全部翻译成德文。课程描述对我的申请来说至关重要，因为我们学校的学分和学时是不相关的。举例来说，我们的实验课学时是96，但是学分是2；可是我们的专业课，比如无机化学，学时48，学分是3。如果我直接把成绩单寄到德国大学，那么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实验课连48学时都不够——这是非常可怕的，因为我的学姐就因为没有跟学校说明学分与学时的关系，而被一所胜券在握的学校拒之门外！不过这件事情也是我后来听说的，那时候我已经写好了课程描述。

写课程描述的过程并不轻松。在寒假里，每天都要花上好几个小时来做这些工作。其实课程描述内容书写并不困难，但是把所有的中文知识点准确翻译成德语就比较麻烦了。有些课程，比如化学专业必修的四大化学——有机、无机、物化、分析，外加高分子和结构（量子）化学，课程内容和德国高校很相似，因此只需要从德国某大学的Modulhandbuch中复制粘贴再整理就好。但是有些课就非常麻烦了，因为找不到参考，涉及的知识点词汇只能在Wikipedia德语版中搜索、比对才行（我的方法是在wiki中搜索英文，然后把词条再切换成德文）。由于我一多半的课程描述内容都是这样一点点在德语维基中搜出来的，所以撰写速度可想而知——写了整整一个寒假，甚至在后期为了抓紧时间，我在飞往大阪的飞机上仍然在写最后两门课的部分！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我将这份近三十页的课程描述打印装订后，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的确，这份课程描述发挥了很大作用——申请保底校Ulm时，招生老师向我询问过学分的问题。我猜想他没有仔细看我的课程描述，于是不但在邮件里解释了学时与学分的关系，而且请他去仔细阅读我的课程描述。最后问题得到了顺利解决，我也很早就拿到了这所学校的Zu。

（3）申请海德堡
手握着德福、雅思、APS证书、准备齐全的各项材料，以及可谓优秀的履历表。来到了最后一座山前。但是啊，即便万事俱备，仅靠一阵东风也是无法助我翻越高山的。事实上，这座高山——学校申请——比我想象的高出百倍。

并不是手续有多么繁杂，亦或是简历和动机信多么难写，而是自己选择了一座最为险峻的高山——用化学的本科学位，去申请海德堡大学的分子生物学研究生项目。化学和生物，看似一家，但是在过于强调学分匹配的德国，想进行转专业并非易事。

由于大二时去美国一个生物学实验室交换的经历使我彻底爱上了分子生物学，因此在留学申请时竭力寻找带“Bio-“的化学项目。最初锁定的是TUM的Chemie，因为在TUM的化学学院可以同样修很多生物课程，但是这个项目的缺点很明显，那就是理论课太多，实验课比例并不高，而且很多理论课在本科时就已经修过。如果入学这个项目，那就像是用德语重新学一遍大三的课程。比起其他已经申请到美国PhD的好友们（是的你们没有看错，理工科的本科毕业生大多直接申请美国PhD，而不是硕士），我将比他们晚1-2年进入实验室独立承担科研项目，这是我无法接受的。后来，非常幸运地在海德堡大学Biowissenschaft的主页中检索到了Molecular Bioscience这个项目，其中的Molecular and Cellular Biology在招生要求里恰好指出，鼓励化学和物理背景的学生申请。这无异于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一阵狂喜之后，便开始认真准备，拼尽全力接住这个馅饼！

正如无畏地开启德语学习模式，我以同样的心态开启了备战申请之旅。这个项目的申请期为2.1-3.15，语言要求只需要雅思或托福成绩，其他申请材料和大多数项目没有太大差别，只是特别指出了GRE sub (biochemistry)成绩是加分项。在申请截止后，招生办会进行初筛，初筛合格的学生会收到笔试邀请；笔试过后再进行筛选，通过笔试的学生会收到面试邀请；面试结束后十几天，招生办就会通过邮件告知录取结果了。

我在前文中所提及的最险峻的高山，其险峻之处，是笔试。因为要通过考试，就必须在考前至少达到德国生物本科毕业生的平均水平，这样才可能进入下一轮筛选。顺便一提，海德堡的这场笔试非常奇特——通过Skype进行笔试。大多数人也是第一次听说Skype笔试吧？监考人通过Skype摄像头随机切换监考，虽然这种监考方式很容易钻空子，但我并不想辜负校方的信任。

为了更加高效的复习，教材方面我选择了Lehninger Principle of Biochemistry和Alberts的Molecular Biology of the Cell作为主要参考资料，这两本书合起来大概三千页，不过从网上下载pdf很方便。幸好书中所用的英文比较简单，并不影响理解；学习方法方面我采用了看书+记笔记的方式，这虽然大大降低了阅读速度（大概每天只能看半章），但是对于考前几天的总复习非常有帮助。记得学习了大半个月后，我已经写了满满两个A4大小的40页笔记本。当翻开一个新的笔记本准备落笔时，突然觉得右手有些疼，抬手一瞧，右手小拇指关节居然写肿了，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只能翘着这根手指记笔记。

当时，把自己锁在家里复习，每天只有晚上才出去锻炼一会儿。父母自然非常心疼，尤其是母亲。一次她指着我2016年底随手申请拿到的英国名校offer说：“咱别这么拼命了，英国这个学校也可以去读的。”但是我不愿放弃啊，海德堡这个项目是我遇到的最有吸引力也最有挑战性的项目，不但有各种生命科学的前沿大课，而且还有三个实验室轮转项目，这保证了充足在实验室实战练习时间。我找到了最向往的学习项目，为此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电子书的进度条越涂越满，在我刚刚学完75%左右的Biochemistry时，笔试通知突然发了下来。我自然欣喜万分，但这一通知的到来也比预期早了整整半个月！怎么办？还没有开始看Cell Biology，而Biochemistry也没有学完！这时，十年的闺蜜Vicky伸出了援手。她是一个医学生，但是也学生化和细胞。于是我马上赶到她实习的医院，抱走了一大摞中文教科书和课堂笔记。有了这些辅助工具，我再度火力全开，最高纪录是一天看完了400页的内容。终于到了笔试的日子，很不幸那天因轻微食物中毒而严重腹泻，考试前2h都觉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最终是灌下一罐红牛才撑过了时长1h的考试。笔试共40道题，前面的30道题对我来说相当简单，但是后10道对应的知识是我用中文课本火速看完的，学习的不甚牢固，加之中英文表达的差异，完成情况不甚理想。虽然对于结果略有担心，但幸而笔试结果很快就被告知通过。终于翻过这座险峰的我激动得难以言表，仿佛全身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能量！所以第二天便跑去登山释放压抑太久的洪荒之力。

笔试后的那段日子是平静而轻松的，但整个面试过程却出了大状况——比起猝不及防的笔试，面试则应该用“手忙脚乱”来形容了。为什么呢？因为我差点错过了面试！5月1日一大早，收到了面试邀请邮件，邮件里说“明天（周一）北京时间下午三点”面试。那时我若多留心看一眼日历，就知道其实5月1日就是周一，但我想当然地以为人家也会五一放假；况且邮件写了“明天”，那就肯定是5月2日嘛！直到1号下午3:10分左右，我收到了面试官的邮件，说联系不上我，我才惊恐地看一眼日历，发现了这个严重的失误！于是火速打开Skype，马上与面试官连接，开始了一场措手不及的面试。

幸好面试官是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太太，之前关于她的信息也多少做了些功课，了解了一下她的研究领域。所以整个面试过程，除了我全程穿着睡衣有点尴尬外，其他交流过程还是非常顺畅愉快的。这让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厚积薄发”的力量。面试中所谈的，大多是我还未充分准备的内容，但是当时依然条理清楚地回答了出来，无论是自己对分子生物学的理解、对于科研前沿趋势的个人见解，还是未来计划、研究兴趣、研究经历。最刁钻的问题可能就是“为什么选择德国而不是美国”了。这个问题我将落脚点置于德国和美国博士培养制度的不同，而我的这些观点也获得了面试官的赞同。或许那次面试是一次最真实的面试：没有准备，所答皆所想。也许我的答案并不是最好的，但都是我长时间积淀下来的对于学科和对于科研的认识。若无平日的思考，这次的面试或许会是另一个结果。幸好结果美满——面试十天之后，一封来自海德堡的邮件向我敞开了Molecular Bioscience的大门，终于翻过了最后一座山峰。

回顾两个月余的申请经历，心中除了感恩再无他想。感恩海德堡能够给我一个宝贵的学习机会，感恩一直陪伴我的好朋友们，感恩仔细照料、关怀我的父母亲人，感恩自己曾拥有如此的定力去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DIY申请与中介申请相比确实会心累很多，但是很多事情只有自己亲手操办了、经历了，才会有更多的体悟。比如在申请时积极联系过几个本专业的班级代表，他们与我素未谋面，却给我回复了一封封长长的邮件，字里行间充满了洋溢的热情，这让我提前感受到了未来同学的温暖与善意；比如在准备笔试时，各位好友的鼓励和支持给予了我莫大的信心，也让我对于拥有他们这样一群好朋友而倍感自豪；比如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父母，笔试面试当天他们的紧张程度是远超过我的。由于我在家里进行的笔试和面试，父亲甚至担心有快递来打扰，一直守在门口为我”把门”，而妈妈则一直负责网络传输的稳定与突发事件处理，曾经提前数日给国家电网等部门打电话确认是否会有突发断电断网情况……如果没有这个DIY申请经历，我不可能提前认识在海德堡的学长学姐们；我也可能不会意识到我是这么的幸运，能够被一群这般可爱的人爱着，关心着；我不会体会到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取得理想学校的认可的快乐。

（五）尾声

还有两个月就要进入海德堡大学学习了，前面的路也许更加崎岖坎坷，但我知道，奋斗是唯一的可控变量。“请赐与我宁静，好让我能接受，我无法改变的事情；请赐与我勇气，好让我能改变，我能去改变的事情；请赐与我睿智，好让我能区别，以上这两者的不同。”《宁静祷文》中的这段表述曾被朱时清先生以一种更通俗的文字表达出来——“有勇气去改变那些可以改变的事；有度量去容忍那些不能改变的事；有智慧区别以上两类事。”这世界上有太多我们没法改变的事——我们的出身、我们的基因、我们身处的环境、我们的运气、别人对我们的评价……但只要我们有一颗向上的心，有一个值得奋斗终生的目标，有力控制住自己能够控制住的少数几个变量，那么即便是我这样一个天资并不受上天眷顾的、运气时好时坏的人，也能险中求胜，也能最终取得自己想要的成绩。

与大家共勉。

木折子

祝福你，并且相信你会在德国收获非常棒的一段经历！

大坨坨

木折子 发表于 2017-7-19 04:00
祝福你，并且相信你会在德国收获非常棒的一段经历！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