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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12-1 2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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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合国警告:中国将爆发艾滋大灾难
联合国昨日向北京发出历来最严重的警告,指出中国将面临艾滋病大灾难,无法想象其扩散范围,感染人数将居全球之冠,估计中国现已有逾百万人染上艾滋病,并批评中国政府在艾滋病防治工作上行动不足,应采取紧急措施。
香港太阳报报道,联合国昨日将一份名为《艾滋病在中国,新世纪——巨大的挑战》研究报告的最后版本,送至联合国驻北京的办事处。报告直指艾滋病在中国扩散情况十分严重,已经达至“无法想象”的地步,恐怕中国在数年间将会成为全球最多艾滋病患者的国家。
报告狠批中国有关官员,对艾滋病缺乏开明的态度,加上在防治工作上未尽全力,导致艾滋病不断蔓延。
■八年后病患达千万
报告指出,河南农民因卖血感染艾滋病事件,引起国际间关注,中国在国际艾滋病大会上曾承诺拨款建立安全的血库,但报告批评这些行动仍微不足道,政府只对医院病者或监狱进行艾滋病检测、监察,导致很多病例无法发现。
报告指出,据中国官方估计,直至去年年底,全国共有八十五万人染上艾滋病,其中十至十二万人已经因病去世,患者多数经静脉注射毒品、输血或透过性接触感染,但官方公布的数字仍无法引起公众关注卖淫、吸毒可导致艾滋病蔓延,联合国相信目前中国至少超过一百万人染上艾滋病。
早于去年12月1日艾滋病日,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曾指出中国若不尽快采取紧急措施,到2010年,将最少有一千万以上的艾滋病患者。而国务院副总理李岚清日前在艾滋病防治会议时强调,有关工作关系到民族兴衰和国家发展,艾滋病威胁是中国重点控制的疾病。
■云南边境成艾滋病乐土
在云南省卫生厅的一张艾滋病分布图上,中国和缅甸的边界地区有个小小的黑点,这是1989年中国官方首次报告艾滋病存在的地方,但据英国《金融时报》指出,自那时起,那个黑点就像漏油一般迅速扩散,染黑中国南方省份,引起一发不可收拾的公共卫生问题。
中国当局原来是作为旁观者看待全球的艾滋病问题,后来否认艾滋病在中国存在,现在开始认真对待艾滋病的蔓延问题。令人惊奇的是,原来一直对外部世界躲避这类问题的大陆现在积极要求外国政府和机构的援助及建议,一名外国援助人员表示,“他们现在开始寻求外界帮助。”
英国目前资助云南最大的控制艾滋病项目,共投入2200万美元,云南也在积极寻求联合国和非政府组织的帮助,但中国人,甚至中国政府,没有人认真对待卫生部门的艾滋病统计数字。根据卫生部统计,2001年中国艾滋病毒携带者人数是20,711人,但官方新闻机构说实际数字接近五十万,也可能接近一百万。
贫穷的农民卖血,血液贩子反复使用没有经过消毒的针头和针管造成百分之二十的艾滋病感染。中国媒体广泛报导,河南省出现的卖血感染艾滋病以及当地官员从中牟利问题。但中国最早大量出现艾滋病的地方是靠近缅甸的云南省瑞丽县,瑞丽及其周围地位是从金三角(缅甸、泰国和老挝三国交界地区)贩运海洛因和鸦片到中国的中转站。
联合国国际毒品控制机构指出,目前金三角地区大约百分之六十的毒品都进入中国,多数毒品也在中国消费。联合国官员巴赞特(Wayne Bazant)说,过去五年来,中国使用注射毒品的人数剧增。
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使用注射方式吸毒,而不是传统的抽烟方式,在毒品贸易剧增的同时,人员和商品的流动量也在猛增,还有妓女,这些问题在瑞丽比在中国其它地方更为严重。
在中缅界河缅甸一侧有一块属于瑞丽的飞地,那里甚至开办了24小时营业的堵场,尽管中国禁止赌博,在这块飞地赌博似乎合法,静脉注射毒品、卖淫和沸腾的边境贸易加上云南众多少数民族,使艾滋病教育非常困难,援助人员说,当地许多医院拒绝接受艾滋病人,艾滋病人及其家人常受歧视。
某些村里会公布艾滋病毒带原者的名字,一名卫生厅官员说,少数民族容易受感染,尤其是妇女,瑞丽对于作为中国艾滋病孵化器的名声非常敏感。
许多家庭也和警察一样的态度,认为提供更换针头是支持吸毒,缉毒警察由于在边境地区抓获大量毒品而受到联合国毒品控制机构的赞扬,但他们的努力也驱使瑞丽等地的毒品贩子分散地更广。
云南毒品控制局的官员说,有许多毒品集团,他们在泰国、香港和中国大陆有广泛的联系,有些毒品集团很小,但有些很大,资金雄厚,有些集团则有严密的网络,历史悠久,有些成立时间很短。
中国最近与缅甸警方达成情报交换协议,发起三万公顷鸦片替代种植项目,但在中国西部,政府发现对毒品和艾滋病的战争是一场持久战,虽然取得一些小的胜利,但距离最终胜利还很遥远。
■河南屡次发现“艾滋村”
位于大陆中原地区的河南省在历史上就以人口多和贫穷著称。但近年来这个省份再次以屡屡被发现的“艾滋村”而文明全国,并且很可能是中国所有社区当中艾滋病毒感染最高的地区。
河南有很多贫穷的农民通过卖血维持生计,而在卖血中感染艾滋病成为“艾滋病”村形成的主因。一个月卖20次血的人在贫困的河南省并不少见。河南省某些村庄里超过60%的人感染了艾滋病毒。据海外媒体报道,河南的一个“艾滋病”村——后杨村的4000名十六到五十五岁的村民当中90%都参加过非法卖血,他们当中90%都是艾滋病毒阳性。这些人占全体村民的80%。
后杨村已经有四百名村民发展成为艾滋病,还有一百五十人在2000年十一月到2001十一月之间死亡。在这个缺乏医疗设施的贫穷村子,许多受害者根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生病。他们在长期的腹泻和消瘦后寂静无声的死去。由于不了解这种沉默的杀手在蔓延还意味着许多鳏寡和遗孤不知道他们自己也携带同样的病毒。
有些家庭是全家遭受艾滋病肆虐,在很多情况下老人在担心那些孤儿的未来。七十九岁的张田(音译)家中,妻子、三个儿子和儿媳、还有一个孙女已经死于艾滋病。张说,他们无法支付剩下两个孙子--一个十三岁、另一个十一岁--的学费和医疗费。
后杨村小学一名教师说,由于艾滋病,他教的学生当中五十五人失去父亲或者母亲,四人失去双亲。一名叫吴四辛(音译)说,“我们村里有八个私人诊所,但因为没有钱,我们能做的只是给病人一点止痛药。但由于这些医生不挣钱,可能所有的诊所都要关门,停止供应止痛药。
根据河南省卫生厅去年发表的统计数字,中国人口最多的省份万分之四的居民被检查出艾滋病毒阳性,这个九千二百六十五万人口的大省有三十七万人携带艾滋病毒。但有些专家在暗地调查和估算了河南艾滋病流行的情况后,认为实际感染人数可能超过官方的统计数字。但不管怎样,现有的这些数字和案例已经给我们提供了中国艾滋病问题最悲惨的图画。
■很多艾滋病患得不到治疗
中国艾滋病患面对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昂贵的医药费难以负荷,许多艾滋病患因无力承担昂贵的治疗费用而死亡。再加上中国官僚架构重重,缺乏有关的医疗设施,使中国在预防和控制艾滋病蔓延的工作上遇到不少困难。有关正确进行验血的指引没有得到切实执行。而绝大多数医院根本没有足够的资源处理艾滋病。
亚洲周刊曾经报道,中国大陆自1985年录得首宗艾滋病病例截至2001年年底的报告,艾滋病感染案例是22517宗。但官方相信漏报和隐瞒情况严重。卫生部估计感染艾滋病毒实人数达60万人。长期研究艾滋问题的香港关怀艾滋服务中心行政总监施文奇(Graham Smith)指出,中国大陆艾滋问题愈趋严重与近年的急速发展的性工业膨胀有关。部份流动到城市谋生的农村人口因找不到工作遂投身性工业加剧艾滋传播。施文奇表示,中国没有免费医疗制度,艾滋病患者面对高昂医药费时倍感压力,贫穷患者处境尤其恶劣。
中国大陆不少性工作者缺乏安全意识,部份人愿与嫖客不戴安全套性交。这种高危险性行为却令不少香港男性视作北上寻欢的另类刺激而趋之若鹜。香港中文大学一项研究指出,三成北上召妓港男都有不戴套习惯。另外,中国购买针筒方便,共享针筒注射毒品情况也普遍加速艾滋传播。据官方香港中文大学临床实验及流行病学中心主任刘德辉指出,大陆艾滋传播仍以毒品注射和性接触为主但卖血情况普遍,透过输血传播病毒的危险不容忽视。刘德辉说,不少中国大陆医生在证实病人感染艾滋后都没有跟进由病人自资治疗,缺钱者只得置诸不理。
中国官方强调艾滋情况愈来愈严重。三月人大会议期间有人大代表提出议案促请刑法中加入“故意传播艾滋病毒罪”,对明知患艾滋仍继续卖淫或嫖妓者处徒刑,严重者可判终身监禁。艾滋重灾区广东省有代表更提议,设立强迫隔离中心,将艾滋病患者集中“照顾”。尽管两项提议最终都不获通过,但是在人大会议上高调讨论艾滋病情况仍属首次,这种不寻常的论调,反映艾滋病在中国大陆已经到了不容忽视的地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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