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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在霓虹初上的热闹街头，周围红男绿女的笑声开始撕裂我的五脏六腑。在陌生的城市，我又开始想吸烟。有多久没有吸烟了？是，是从…..从他说了那句"女孩子吸烟不好"开始的吧！原来他说的每句话都不知不觉深入了我的骨髓。是他改变了我。
爸妈在我十二岁时就离了婚，在这之前只要他们同时出现在我面前时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之后，爸爸时常带不同的女人回家过夜。家里总是弥漫着不同的香水味。这让我觉得恶心。
我十二岁离家出走，十三岁抽烟喝酒，十四岁和一帮小流氓整天混在一起，十五岁以后不再上学，十六岁生日时，在酒醉后失去了第一次。不过我不在乎，这个世界早就没有我在乎的东西了。
我开始更加狂妄，更加颓废，更加无所谓。我对谁都无爱无恨，这样很好。
我常在手指燃着烟，像游魂一样游在大街上。我爱穿白色的衣服，仿佛这样就可以遮掩住我不纯洁的灵魂。但是我知道，我长的够漂亮，我有足够令女人妒忌男人迷恋的美貌，我在所有人之间来去匆匆，没有人在我的心里停留。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放学途中，和一群同学在一起，穿一样的名牌高中的校服。他的脸庞干净而耀目，笑容自信而阳光。他向我走来是，我觉得头晕，我不能思考，那一年，他十八，我十七。
他喜欢我，我知道。从他第一眼看见我时我就知道。
他高三的功课很忙碌，就常常要我陪他复习功课，我只是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他说这样他觉得很安心，因为这样我就不会对着别人去笑，他可以在我身边保护我。我就这样注视他好看的脸，他的浓眉剑目，他长的令女人羡慕的眼睫毛，他高高的鼻梁，他的洁白牙齿……就这样半年，他看书，我看他。他考进了大学，不负众望的名牌大学。我们住在一起，在他学校附近的房子里。可是有时我会觉得自己玷污了他的纯洁，我的存在是他的污点。
我喜欢跟着他到处跑，没有目的也很开心；我喜欢听他读英语，声音醇厚而有磁性，我听不太懂却很骄傲，我喜欢看他在电脑前专注的神情，可我总在那一刻有些妒忌它占有了属于我的视线。于是我常恶作剧地从背后抱住他，他总是无奈的转身抱住我，吻我。我在他的肩窝对着电脑狡诘的笑，他是我的。
我常莫名烦躁，然后点烟，一次被他看见了，他拿走了燃了一半的烟"女孩子吸烟不好"，他妈的我干吗要听他的？我倔强的跳了起来，却屈服在他的拥抱和吻中。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烦躁时只是想抱紧他，不再想吸烟。
而现在，我却只剩下烟。我走到前面的店里买了2包mild seven ,我需要它。向旁边的男人借了火，那人好心说了句"女孩子吸烟不好"，我眯着眼看向他，心中莫名愤怒，我想把手中的烟往他脸上扔去。"他妈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恨恨转身走。累了，坐在街边台阶上，这个城市越夜越美丽，越夜越颓废，烟在我眼前变成了他的脸。
我们在一起六年。六年里从来不谈到将来。未来，真的太摇晃。他是名牌大学的优等毕业生，有很好的工作，良好的家境，光明的前途，而我，真的什么也不是，我只是个空有漂亮外表的人。我们的交往一直是他母亲的心病，在她眼里我是毒蛇猛兽，是迷惑他儿子的妖精。他为了我和他母亲起了无数次冲突。
"我爱你，我们会在一起"他的坚定而勇敢。他从来不允许我的眼神迷离，不许我逃避，不许我放弃。我只是喜欢躲在他的怀里，我迷恋这个温暖的为我敞开的怀抱。
一次，他的母亲又来了，我跟他说让我试着沟通。她走后，他兴奋的抱住我，"你真棒，她竟然态度不一样了，你怎么说的？"
我们加倍相爱，他把我宠的象个珍宝，甚至兴致勃勃的计划结婚的事。他每天回来抱着我说着一天的种种，我安静的听，汲取他怀里的每一分温暖。我们喜欢这样，没有捆饶，只有我们的爱情。我想把这一生的日子都这样浓缩起来过完，想把一生的笑容都留给他，把一生的幸福都体验。
烟烧到了手指，好痛。我抚摸着中指上的白金戒指。这是他大三时用自己打工的钱买给我的。"我要先把你预定下来，以后，换一个钻戒给你"。对不起，我在心里默默的说，眼泪终于忍不住要一滴一滴掉落。心，真的好痛。
上个月的今天，那个月光明亮的晚上，我手指着他的胸膛"这里，也许会属于别人 "我的手划到他心脏的位置"这里，留给我"他捉住我的手，清亮的眼睛有点湿润"是，永远，只属于你。"我仔细的凝望着他好看的脸，把他的每一寸线条都记在心里。我不知道第二天的他下班回来后会怎样面对我的消失。但是这是我对他母亲的承诺，我会为了他的明天而走开。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不该相交的两个世界，却违背了常理而相爱。
"亲爱的，你还在想我吗？对不起，但是，我真的爱你"。我忍不住放声大哭，引来了路人的侧目。我们留给彼此最珍贵的爱情和沉痛的创伤。我爱你，也会好好爱老天给我的礼物，我的手抚向我的肚子，里面有你的存在，我感觉的到。
"下辈子，我想做一个配的上你的女人"这是我留给他的最后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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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2 21:2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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