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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入眠.奔波劳顿,让人心疼.
他已经是个儒雅周全的男人,敏感自知,言语矜持.对于很多事情已经有自己的原则和独到的见解.生命里应该有的女人已经出现过,红玫瑰或白玫瑰.他会跟我讲他们之间的事情,话语不多,但是精辟,足以让我懂得.很显然,我不是她们之中的一个,充其量我就是那被遗忘的,多年前夹在某本书里已干瘪失色的玫瑰花瓣,因年月久远,已呈枯黄.虽然他尚无想要的生活,但对自己有很好的期望,也为之奋斗不懈.
理想的生活是这样的
他说,你是个太厉害的女人.一个女人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不停给她的男人买袜子.各式的,冬天的夏天的厚的薄的黑的白的.
他还说,以后生个女儿,首先就要教她,给爱人挑选袜子.
我给他买了六双袜子,三双白的,三双黑的.薄的棉质袜子,使他像个孩子,欣喜雀跃.
他咧嘴笑的时候,露出八颗牙齿.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黑袜子,休闲衬衫,咧嘴对我笑.
他说,你怎么能离开我.我的生活里到处是你的痕迹和你的气息.你离开了我,我要怎么生活.
想他想过的心事,回忆他的回忆.
他说,除却巫山不是云.
他是个脆弱的孩子,生病的孩子.小小的头颅,嘣嘣跳动的敏感心脏,委屈的眼睛.
他有卷卷鬓毛,直挺鼻梁,和紧闭的双唇.
他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一定是他唱白脸,我唱黑脸.
他在电影院里给我赶蚊子,挠痒痒.尽管放映正酣的,是他期盼已久的雏菊.
他还问我,是否记得他第一次请我看的电影,它的片名.
他喜欢牵着我逛大马路.他的手指干净纤细.敲键盘的姿势,异常别致.
他喜欢拉开大外套,把我裹在里面,像温暖自己一样温暖我.
他喜欢握着拳头,像高手一样关节发出咯咯响声.
他说,这一世,除了你没有别人可以介入我的感情.是的,任那林林总总如何猜想自以为.
他说,等着我.等我有了钱,就去你家求婚.
好的好的,我等着你.但是你,一定要来.
我很孤独,但不寂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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