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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聊春节[/COLOR] [/FONT]
春节之前接到小董电话,说要春节大伙聚聚,买火车票提早买,便宜。后来定在法兰克福的一个女生家碰头,这个女生叫小蒙。接头地点是法兰克服火车站,时间是晚上18:30,6号站台。我的火车是晚上17:58到,白哥是18:30,小董比较倒霉,是下午15:47到,小硕,小迟和小梳更晚,大概是21:00以后的了。我来的早半小时,天还大冷,于是我钻进一家书店,取暖的同时看看杂志。幸好近来取暖的人比较多,店员哄不过来,索性任由客人进来翻看色情杂志,章显自己生意兴隆。
半小时后,我跑到6站台等人,10分钟后,白哥拉着行李过来,重我说了一句,你们等什么了。我心说就我一个,哪来的“你们”啊,扭头一看,站着一个中国女生,她该不是接我们的小蒙吧,怎么好象在飞机上没见过呢,然后她以同样的眼神看着我,我问:“你不是蒙页吧。”然后她用同样的语气问我:“你不是韩昊吧。”之后小白很疑惑的看着我们说:“才5个月就都不认识了?”
10分钟后,小董拉着行李来了。问其3个小时干什么去了。他的回答是,他以为这里和斯图加特差不多,出了火车站就是商业街,不料此街是条红灯区,他误入以后还被女人往屋子里拉过,摆脱之后便找不到路回来,最后进了家中餐厅才问得归路。
之后我们4人等城市铁路去小蒙家里,小董提议反正是等,不如去红灯区逛逛,之后众人没有较大的分歧,一齐像红灯区走去。小蒙带路,小董断后,不料小董突然大吼一声:“蒙页你走错了,红灯区在那呢!”我顿时感觉周围很多中国人的眼球都蹦了过来,人家肯定想,这堆孩子连男再女的怎么下了火车就奔红灯区啊?
经历尴尬之后大家回到车站老老实实等车。
经过一小时的折腾,小董和我在小蒙的带领下来到她家。一进屋就感受到中国味的醇厚,墙上,桌子上,到处都是中国的东西,她家居然恭了个财神,财神下面有很多地府银行印制的巨额大钞。后来了解,这家是个哈中族,他家儿子还在中国呆过一年,这一年中文进步神速,骂街什么的全学会了。此时他妈正在熬汤,锅里是鸡和豆腐。我带来罐香菇,让她放汤里。因为据说要自己做年夜饭,我带了香菇,辣酱,老抽(因为买不到酱油),味精,方便面。结果看到他家桌子上摆着更大一瓶的生抽和辣酱。
汤熟了,她妈还煮了一大碗粉丝蒸了一大碗米饭,告诉我们泡汤吃。
小董吃完第一碗之后说辣,结果她妈说了一句话给我吓趴下了。“veleicht wenig lao gan ma ”(也许少放点老干妈)总之我听她说中德文混合着我就别扭。然后我去厕所,开灯时不料把客厅灯关了,我忙跟人家道歉“entschuldigung”(对不起),结果他们儿子居然跟我拿中文说“没事,没事。”我都快疯了,就是感觉这个一个金发逼眼的外国人说中文,我就别扭。
2小时侯,其余的人来了,然后接着喝汤聊天。知道23:00,他家所有人都去睡觉了,只有我们7个中国人还在满是吃的的桌子上玩电脑,聊天,喝啤酒。
这5个月白哥,小迟,小蒙和我的酒量都练出来了,到是小董和小硕还很乖的只喝一瓶。我们一直聊到晚上2点,其间我和小迟打了一个小时CS,结果是我以微小的差距—输了。之后小迟跟我倒苦水,说跟家里闹矛盾,每天的作息就是早上8:00上学,13:00点回家,之后直接回自己房间,上战网玩CS知道凌晨4:00,之后8:00去学校睡觉。所以能和这么个高手打差不多平手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自己4个月没玩了。
之后小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计算机上,说他有个什么熟人自己攥了一台机器。具体说了什么我忘了,就记得光CPU就装了俩。然后小硕说这样的机器可以做服务器了。于是我问,什么是服务器啊。小迟告诉我:“服务器就是给大家用来玩CS的。”
然后大家都累了,打算上楼睡觉。于是我们收拾好东西上楼。
他家给我们准备的房间其实是一间客厅,只是由于客厅在2楼,所以他家不经常用,现在给我们做卧室,我们5个男生睡在沙发,床,床垫和充气睡垫上。本来大家都累了,不想都躺舒服了之后又开始聊天。结果是我们在凌晨4点全部入睡。
次日早上我们在10点之后依次起床,洗脸刷牙拢头擦油大便小便。之后早餐。
早餐过后我们都觉得要出去逛逛,不然就白来了。
之后我们出发了,除了我们7个华夏子孙,还有两个日尔曼民族的青年和一个苏联老大姐。之后小董告诉我:“那女的不错。”
然后小迟打听到,这两个德国人都在中国交换过一年,于是问他们去了哪个城市,一个说在北京,另一个说是重庆,然后小迟接着问他们是哪年去的,他们回答:“去年。”不料小迟和白哥顿时傻了,把我们拉过来说,哪个男的在重庆时花40块钱召妓,染上艾滋病了。我们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们很早就听说了,因为去年在重庆的德国人只有一个,据说他花了1万多块钱治病呢。然后小迟花了很久揭示了艾滋病感染者和艾滋病带菌者的区别。我自己觉得自己又不是GAY,暂时不会有危险,但是我提醒小董离那男的的女朋友——那个俄罗斯姑娘远点。
之后,在法兰克福市中心。然后我们产生了分歧,小董想去买耳机,俩女生要去买衣服,德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然后小硕认为应该去逛逛古城教堂什么的,否则就白来了,至于我和小迟觉得无所谓,到哪都成,索性就跟着小硕走了。
后来拍了很多照片,手机响起,小董告诉我回去车站,然后一起吃中午饭。于是我们往回走,半路小硕看到土耳其烤肉店,决定卖个土耳其白吉馍吃(这个词不好翻译,说土耳其白吉馍大家明白点),小迟看了也要吃,我这人比较没主见,所以随大流也买了一个。大家口味不太一样,小硕不要辣椒,要奶油酱,要蔬菜;小迟要辣椒要奶油但是不要蔬菜;我要辣椒要蔬菜但是不要奶油,所以折腾的烤肉的伙计很郁闷。
等我们到了碰头的地点,小董已经等疯了,或者说饿疯了。然后我们进了一家皮萨店。在找座位的时候我一不留神踩了一个老外的脚,但我以为踩得是小迟,结果扭头说了句:“不好意思。”
之后他们吃饭,我和小硕小迟聊天。此时是我们聊天的高峰期,之前的聊天不过就是聊聊自己这5个月干什么了,但是现在是彻底的交换自己的思想。在小董小白吃东西的2个小时中,我们从色情小说一直聊到人在失重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原因如下:
小硕说他看过《金瓶梅》,我问什么是《金瓶梅》,小迟告诉我是色情小说,然后给我讲了一些情节,之后在话题变成性话题之前,小迟提到了对潘金莲处以的刑法,然后话题就转到了刑法是否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上,再后来话题就变成了中国古代十大酷刑,然后在讨论到拴人大拇指吊着的时候,小迟说:“非洲有个部落,孩子的成人仪式就是要在脚腕上摔一根藤条,然后从高处跳下来,但是由于藤条的质量原因,经常有人被摔死,所以现在都有专门的人去选藤条。后来话题理所当然转移到了蹦极上,之后我们讨论了为什么人在失重的情况下会有不适的感觉,讨论的结果就是五脏六腑被悬空的感觉,之后话题就被转移到了训练宇航员失重的飞机上,在我们快要把话题从飞机飞的抛物线转移到数学问题上时,白哥叫来了服务员结帐。服务员居然是中国人。
服务员走之后,白哥感叹道:“要是咱在中国看见一堆烤羊肉串煮砂锅的都是德国人该是多好的感觉啊。”
此刻是北京时间晚上23:00,我们决定回家之后打电话给家里拜年,但是我和小迟觉得回家之后就太晚了,于是找公共电话打。小迟很郁闷,因为家里没有人。我更郁闷,因为小迟的卡打不了手机,但是我奶奶家新搬的家,不知道号码,只能打手机,于是我给姥姥家打了一个,结果姥姥在睡觉,其他人去放炮了,只有舅妈在家,我让她告诉我妈我晚点给家里打。
之后我们上了城市铁路(s-bahn),我开始跟小迟咨询艾滋病的事,然后他从艾滋病谈到性病,之后提到了郊区的艾滋病村,然后又说到了过去的一个电视剧《恐惧一号》,(当时我看了第一集之后晚上不敢睡觉,毕竟当时才11岁),我跟他咨询了一些遗忘的情节之后话题就转到了瘟疫和传染病上,之后我们又提了两个电影《恐怖地带》和《坎德拉大桥》,然后就回到了艾滋病上,小迟说是因为非洲原来的某个部落为了壮阳,就说要在龟头上剌个口子,滴上猴子的血。之后话题就变成了寄生虫,然后就是有毒的生物。小迟说了很多让我们听得心惊胆战的生物,因为白哥2个月后要去澳大利亚,所以小迟又说了很多澳大利亚的神奇生物。在白哥吓得不行的时候,小迟又说,在澳大利亚出事最多的不是有毒生物,而是椰子,因为椰子经常自己掉下来砸死人,所以政府会在椰子成熟的季节封锁有椰子树的道路,但是在澳大利亚有种生活在椰子树上的小螃蟹,专门挖空椰子喝汁,但是由于技术原因有时会把椰子弄掉下来,所以在澳大利亚事故排行榜上,位居榜首的是椰子,之后才是白哥最害怕的海蛇。
此时我们已经下了火车,并转乘了一次公交车,正在像小蒙家步行的路上。后来话题就从椰子转移到了椰子汁上,后来话题就慢慢变成过去的饮料,然后我们一起回忆山海关健力宝露露上,在小迟想告诉我们喝露露拉稀的时候我们到家了。
后来在换鞋的时候我看到墙上挂着一幅昆虫的图,我告诉小迟我特讨厌虫子,看到虫子就一定要弄死它。然后突然小迟发现图上由一个骷髅蛾,然后就和小董激动的讨论起《沉默的羔羊》。这个电影我在电影频道看过,不过就是从一半看的,然后我跟小迟说你给我讲讲这个电影吧。后来我和小迟就单独在房间里,坐在地上,他给我讲了1个多小时的故事。后来告诉我还有一个电影也不错,叫《剪刀手爱德华》,之后又讲了一个小时。后来小蒙告诉我们出去吃饭了,他们在一个中餐厅订了位置,现在所有人都在给家里打电话。我和小迟这才回过神,2小时都过去了。然后我和小迟下楼去打电话。我给我妈手机打,结果居然是个男的,我一不留神开头叫了一句:“妈。”然后那个男的说打错了就挂了。我想估计是号码按错了,于是又打了一遍,结果还是这男的。那个男的还说我刚打一遍了。我问他是不是天津的,他说是,后来我告诉他我是德国的给他吓了够呛。年是拜不成了,我挺着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窜号。后来想算了,回头再说吧。(后来经过事实证明,这个决定给我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我告诉他们给我妈手机打居然是个男的接的,然后大家都以很吃惊的表情说:“哦?哦?出事了!”
然后我们就去吃饭,到了餐厅,白哥发现自己带的两瓶酒忘在住的地方了,我说我陪你回去拿吧。后来我们就往外走,走了大概5分钟,他问我你认识路吗,我说不认识,我以为你认识呢,他说:靠,我也不认识。 然后我们就往大概的方向摸索,一边走一边聊天,经常聊到兴头上突然大家意识到是不是走过了,然后我们在一条胡同里找到一片树林,白哥觉得就是我们住的地方后面的树林,往里一看更觉得像,于是兴奋的叫道:“一样!一样!”然后他想跨过一个雪堆过去,不料雪太滑,上不去,然后他试着抓着一棵树过去,不料一下把树掰下来了。我们看看四下无人,把树扔回去就跑了。
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地方,拿了酒。白哥带来的是一瓶竹叶青和一瓶花雕,是从华人商店淘换来的。当初他想带的是茅台或者二锅头的,可惜找不到。
后来我们千辛万苦的又摸回了餐厅,这时桌上已经有了一盘春卷和一碗汤。我们先要了啤酒若干。后来大家开始喝白哥的酒,互相敬酒什么的。具体说的什么我忘了,反正我没少喝。好在上次积累了经验,喝了之后在酒劲上来之前就诱导它吐出去。白哥和小迟属于有酒量的,我属于喝了吐出去再喝的,小硕属于管得住自己的,唯独小董平时管得住,今天我们一高兴他就喝高了,然后开始和那个俄罗斯的女孩搭话。因为他的音乐老师就是个俄罗斯人,他还会一两句俄语。我心说他忘了那女的对象有爱滋了怎么的。
后来上了很多菜,我们一个个都说要好好吃一顿,不料酒喝多了都吃不下去了。我倒是从小跟大人吃饭,锻炼了大人们全喝糊涂了我自己看着一桌子菜捡喜欢的吃的习惯。反正德国人出去抽白粉了,周围中国人又都高了,所以我就抱着碗开始绕着桌子吃,不料没吃多少居然也不行了,毕竟酒都没少喝。后来餐厅经理的侄子过来给我们敬酒,他说自己是上海人,开始我没在意,不料后来上海的和我们的人聊起来了,具体内容很俗,不过我很佩服上海那小子,走的是中国餐饮大堂经理的作风和派头。
之后他给我们留了QQ号码,我们也起身回家。到家以后我们继续喝酒,因为花雕和竹叶青还没喝完,我和小迟,白哥就像街头流氓那样一边聊天一边喝酒,我当时也喝多了,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的二战战史,不久话题当然就转到了日本上面,白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我操他大爷日本人,我爸当时在日本和日本人开会,日本人说到南京事件时,我爸一下就火了,跟日本人说,那是南京大屠杀,你们必须承认,结果日本人就说,对不起,我们错了,是南京大屠杀……”然后我们都比较激动,纷纷大骂日本,我们忘了有两个德国人也懂中文,所以当我们骂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德国人以很无辜的表情在看着我们,同时也从我们的喊闹中听懂了很多他们在中国时学的脏话。
然后白哥有点激动,我没听懂他具体说的什么,总之就是说小梳不不肯和他从兄妹关系转到恋爱关系上。我和小迟就在旁边劝他,结果劝着劝着我自己眼角也湿了,我哪有资格劝人家啊,人家好歹还有个“妹妹”,我呢。然后我也说了点我的故事,白哥听完说,那样的女人就是傻逼,丫就谦没人爱……之后他跑到楼道里抽烟去了。
不料20分钟以后他还没回来,我想坏了,出事了,然后赶紧跑出去看,果然,白哥坐在外面抽烟,小迟在不停的劝,我也跟着劝,然后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具体经过:
白哥和小梳来德国的时候就开始恋爱了,后来白哥一直对小梳特别好,小梳生日时他跑了很远去买生日礼物,后来又订的机票去看小梳,不料小梳根本不领情。最近白哥接到他爸的通知,他爸要去澳大利亚做领事,然后他也得跟着过去(之前说的要去澳大利亚的就是他),可是他放不下小梳,想趁最后这一个月好好和小梳过,不料小梳死不同意,事情就是这样。
后来我们说了1个小时,还是没用,白哥不停的重复:“我心里真的有她!” “我真的没有时间了!”最后小梳说:“ 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吧。”然后就出去和白哥谈话了。半小时后她回来了,可不见白哥,后来我在厕所找到了他,问他怎么样了,白哥就说了一句话:“算了,过去了。”
我们劝了他半天,等得就是他这句话。
之后我们包饺子,是韩国的饺子皮,德国的饺子馅,日本的白醋,中国的酱油、辣酱,然后他们家居然有蒸屉,饺子没煮(凭我们包饺子的水平,煮完肯定就是片汤了),蒸的,味道不怎么样,我也没什么胃口,只吃了3、4个。不过又喝了不少啤酒。
晚上我们都喝多了,倒在床上半睡半醒的玩电脑,谁都没多说话。
次日早晨8:00,小迟走了,他要赶火车,我们继续睡觉。后来我们都醒了,吃了点早饭,就都踏上了回家的路。以下是我的行程:
做汽车去小车站,坐城市铁路去主火车站,从主火车站回斯图加特主火车站,从斯图加特主火车站坐城市铁路回埃斯林根,然后作公交车回家。折腾了10个小时,终于到家了。
一个字,累,不过高兴,高兴中透着一点伤感。
白哥说的对:“算了,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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