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流年，风露渐变。”——时间随着王菲的歌声细沙一样的流走了，今年的焰火、烟
花是否会眩目的让人怜惜？太长时间不打字的手在键盘上已经明显的变硬、生疏，转眼已
经工作了半年，却像是经过一个世纪一样的漫长，所有的记忆与理想早已在领导的呵斥与
漫无头绪的工作中被遗忘，好在还有个春节，让我们可以在忙碌了一年的心绪中回忆一下
以往的故事。
在2001年的这个时候，随着去往法国的飞机在天空中画出优美的弧线，进而消失在夜空中
时，我送走了一个初中的回忆，现在我还能清楚地记得她偏执地在我的同学录上写完要当
男孩的梦想后的调皮笑容。转过身时，又有一个人消失在机场的上空了。许多让人宿醉得
歌词都很难表达此刻的心情。对于现在，此刻，或者是2005年2月9日，大年初一，北京时
间2：23分；或者是2月4日，立春，东京时间22：10分；或者是2月19日，雨水，巴黎时间
6：17分，我所想念的和努力忘记的那个人，也许正在涉谷车站的MCSLORD咖啡店里一个人
咀嚼意大利面，也许会在巴黎的杜伊勒利花园一个人乘坐摩天轮，也许就在同一个城市，
在地铁站里取出找零的硬币，一个人进站，下车。
所有的事情终究都会有缺陷，很遗憾没有写出过年的气氛，就像今年冯导的贺岁电影《天
下无贼》一样，没有让大家看到华仔与刘若英洗心革面携手人生路；好像看蔡明亮的电影
，有的只是城市森林的荒凉热寂。蔡明亮说：“这个时代缺乏的是天真与热情。现代人比
较冷漠，而未来的时代可能比较败坏，什么东西可以对抗它？我觉得这样的东西可以对抗
——天真、热情、浪漫、敢爱敢恨的个性。”说得很对，也很动听，但是那个葛兰在电影
《曼波女郎》中大跳曼波舞，大唱“我要你的爱”时代，似乎已经无法和我们这种根深蒂
固的人生缺陷抗衡；就好像相聚的人,也无法调整手表,对好同样的节奏和时空……
成长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当生存过程里遭遇灵魂的饥渴与生命的失衡，疼痛和抚摸就应运
而生。它们从来都是一对孪生的兄弟，有了疼痛的因，就会有抚摸的果。病态也罢，无望
也罢，不管怎样也要寻求新的支点完成自我的修复。也许，这关乎到人类绵绵不休的终极
动因。
隔着时间，隔着空间。我们在时间里走，回了多少次头？我们的距离是心的距离，但我们
常常想不起来。冬天就要结束，春天来了，我们的手里握着多少温暖？
终于问了到这句话——《你那边几点？》（Et lａ-bas, quelle heure est-il）雕刻着台
北和巴黎之间7个小时时差的寂寞：在天桥上卖手表为生的男孩，一个人生活在巴黎的女孩
，不相信丈夫已经去世的妻子，构成的三种互相看不见，却栖栖相惜的时空。
正如，此刻，我坐在屋子里，推开玻璃窗，想着几千公里外的烟花——不知道明天早上醒
来，会不会有一只装满关怀的旧皮箱子，像影片中的结尾那样，飘洋过海，直到杜伊勒利
花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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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2-11 22:5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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